第二天,林卿汐吃完早飯,就帶著林一崢四人去衛生所了,到了衛生所,她拿出一本草藥百科全球,讓林一崢他們自學。
反正他們四人從小跟著她學醫,也會認字,所以林卿汐就不打算自己親自教,而是讓他們自己看書背書,不懂的再來問自己。
林卿汐拿出周桂塘準備的四個大簸箕,將甘草、白朮、當歸和柴胡等藥材分類放在簸箕裡,放在院子裡晾曬。
衛生所的院子和隔壁村幹部辦公的院子就是一個,衛生所兩間房子就是村幹部們辦公室的隔壁,還是同一個院子,林卿汐五人的所作所為都在周桂塘等幾個村幹部的眼皮子底下。
藥材晾曬上,林卿汐時不時的去翻邊,空閒時,就把從縣裡藥材採購點買來的那些西藥,拿出來,分類擺放在抽屜裡,還拿出鋼筆在紙上寫了藥的作用然後貼在抽屜外面。
本來是想去山上挖草藥的,但又怕有人來看病,就想著等等再去。
“林醫生,你在嗎?有個人被鋤頭挖到了,留了好多血,你快來啊!”
隔了好一會兒,林卿汐正在院子裡給草藥翻邊,就聽到外面大吼大叫的,聲音越來越近。
“我在,你們快把人抬進來,”林卿汐衝著外面大吼一聲,話音剛落,就有好幾個人跟著一起進來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的。
“林醫生,你快看看,石頭被鋤頭給挖到腦袋了……”來人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林卿汐,沒出口的話就被堵喉嚨裡不上不下的。
林卿汐沒有看到,這會就算看到了也不會理會,她大步走到櫃檯前,拿出鑷子、棉花、酒精和紗布出來,然後又到抽屜裡拿了些消炎藥出來。
“來兩個力氣大的按住他,我要先給他消毒後再包紮,要不然會引起破傷風,”林卿汐剛說完,就上來一老年男人和中年男人,兩人分別按住了這個叫石頭的少年的兩個手臂。
見有人按住了少年,林卿汐拿出剪刀把傷口附近的頭髮給剪了,然後用棉花浸在酒精裡在給他消毒,順便檢查了一下傷口,還好只是皮外傷,沒有傷到裡面。
將傷口上的血液和不乾淨的東西清理掉後,林卿汐拿出紗布把傷口包了起來,然後給他把了下脈,道:“傷口不深,回去後注意點,不要吃發的,不要吃辣的,一週內不要洗頭,晚上可能會有點發燒,但沒關係,如果燒的厲害再來找我。”
“好,林卿汐,今天多謝你了,不知道這要多少錢?”按住石頭的老年男人,也就是石頭的爺爺周桂山的問道。
周桂山和妻子周孫氏生了三個兒子兩個女兒,但也只有石頭的爹周明亮活了下來,而周明亮和妻子也7生了四個,兩子兩女,依舊只有周繼石和妹妹周繼歡過了下來。
周繼石全本不叫周繼石,是他們為了讓孩子命硬活下來,改的名,沒想到改名後,孩子果然是身體越來越好了。
“工具這些是我自己的,不用錢,就是酒精、棉花、消炎藥和紗布都是在縣裡買的,你給一塊錢就行,消炎藥貴了點,但是用了有好處,傷在腦袋上小心點好,還有如果燒的厲害一定要來我這打退燒針,孩子小了點,身體又虛,退燒藥吃了怕腦袋裡出問題,所以我就不給你開了。”
林卿汐報了一個自己不虧不賺的價格,但其實她還是虧了的,畢竟自己的診費沒有收,只收了藥錢。
“好,麻煩你了,”周桂山點點頭,就讓石頭他媽周張氏掏錢。
周張氏是個孤兒,也是他們家的童養媳,和周明亮成婚後,就是她當家了,周孫氏身體不大好,常年躺著。
周張氏抹了抹眼淚,拿出一塊錢遞給林卿汐,然後就在帶著孩子回家去休息了。
從始至終,不管是陪同來看熱鬧的,還是石頭本人,都沒有說一句話,但看得出,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