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端著茶杯坐在梅生對面。
足有停了半個多時辰,兩人都沒有說話。客廳裡燈光很亮,亮得就像白晝,又看不見電燈在什麼地方裝著。隔壁房子裡母親偶而大聲咳嗽幾聲,爺爺的呼嚕依舊驚天動地。
還是梅生先說話。她抬起眼睛,看了看榆生,很費勁地笑笑,說:
“榆生,你生我的氣了?”
“我憑啥生你的氣,我連我自己的氣都生不過來呢。”榆生低著頭堵氣說。
“前天你上魏秀枝家路過我的家門口,也不進去坐坐”。
“有那個必要嗎?”
“昨天他回家,我才知道你上法院了”。
“不是我上法院。不是人家傳我,我沒事跑那兒幹啥?”
“你別誤會,這不是我的主意,我攔不住他”。
“誤會有什麼用,反正堂也過了”。
“榆生,你看我一眼好嗎?我求你了”。
“看不看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沒見過”。
“多少年了,我有一肚子話要對你說。不是你今天發財了,我才來找你。當初我嫁給他,也並不是要圖他的什麼財產”。
“我發財是我自己掙來的。又沒偷、又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