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新皇登基,他在其中有從龍之恩,他又是和當今太子交情非同尋常,如今這局勢,依他的勢力,怕是什麼都可以辦到的。
在這凌晨時分的雨夜裡,欺凌自己這麼個弱女子,對他來說再簡單不過。
他手底下那些,都是忠心耿耿的,誰又會吭半聲?
不過這些,並不是她最怕的,她怕的是家裡的事,擔憂的是父親。
他這麼大的勢力,在朝中舉足輕重的地位,若是在必要時刻,對著父親踩一腳,父親豈有翻身可能?
其實便是三皇子又如何,那也是個沒實權的。
更不要提其他,諸如牛家的牛千鈞,遇到這種事,怕是避之唯恐不及,哪裡還顧忌昔日那點戀慕之情。
&ldo;我爹的事‐‐&rdo;她睜開濕潤的眼眸,迎著飄灑的細雨,昂首盯著他,試圖從他神情中辨別出他的真實意圖:&ldo;我爹,你可知道,他怎麼樣了?&rdo;
其實她更想問,我爹的事,和你有沒有關係。
可是話出口,到底是留了幾分餘地。
她仰起臉來,潤白的小臉兒透出動人的紅暈,因為忐忑,也因為羞憤,黑白分明的雙眸盪著清亮的水汽,閃著剔透的光澤。
第79章
她仰起臉來,潤白的小臉兒透出動人的紅暈,因為忐忑,也因為羞憤,黑白分明的雙眸盪著清亮的水汽,閃著剔透的光澤。
潮濕的髮絲黏在耳邊粉嫩之處,那黑髮細軟烏亮,映襯著粉白肌膚,處處透著嬌生慣養女孩兒的精緻。
他眸中透著憐惜。
捨不得她這麼難受的,從她很小的時候,就看不得她有半分不高興,如今她長大了,那種幼時對她的憐惜彷彿順理成章轉化為了男人對女人的呵護和渴望。
如果是別的女人,他會認為太過嬌氣,心生不喜,畢竟他應該更欣賞塞北那些能夠豪爽縱馬的女子。
可是隻要是她,再過嬌氣脆弱,他都會覺得理所應當的。
她就該是被捧在手心裡呵護著,不受任何一絲委屈的。
她就該是有許多小脾氣小缺點,被人包容著,讓人不會心生任何計較的。
現在這個脆弱嬌氣的她,就幾乎被他攬在懷裡,靠在他胸膛上,彷彿能夠讓他予取予求。
她羞憤地幾乎癱軟,細白的頸子,巍峨的兩團兒,還有帶著濕潤輕輕顫抖的修長睫毛,她渾身的每一處,都讓他憐惜,恨不得將她摟在懷裡,告訴她,一切都不用怕。
所以在她幾乎憤怒的質問後,他沉默了許久,終於抬起手,不容拒絕卻又溫柔地將她攬住,讓她的身子緊緊貼住自己的。
女人和男人的身體終究不同,陰陽凹凸,恰好嵌和。
他低首凝視著懷裡幾乎流淚的小姑娘,大手輕輕握住她的手指頭,輕攏慢捻,悉心安撫。
&ldo;乖,別哭,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rdo;
那聲音不知道多少寵溺,像是個無所不能的父親或者兄長在哄著個小孩兒。
聽到這話,阿蘿這次是真得哭出來了。
眼淚滑落,她緊咬著唇不敢讓啜泣溢位。
&ldo;我爹,我哥哥,還有青越,如今在哪裡,這案子到底什麼進展?我爹還有沒有可能……&rdo;
她小小聲地問:&ldo;還有沒有可能放出來?
&ldo;你爹和你兩兄弟暫押在六扇門,還沒有移交刑部。這個案子還在審理中,具體細節如今我也不好透露。&rdo;
她聽到這個,總算稍鬆了口氣。
還在六扇門,說明這案子還沒有定性;沒有移交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