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哪次不是他耽擱了,那晚來的毛病是一點都沒改,聽說陛下上早朝,每次來晚的都是他。”
太后語氣聽不出是斥責還是抱怨,車架外候著的馬儉事低著頭,一言不發,要是敢說侯爺一個不是,怕是現在就麻煩了,
而跟在後面的江皇后,聽著前面的動靜,臉上有了笑意,
“春禾,你說那小子現在在幹嘛呢,真的還沒起床。”
“回娘娘,說洛雲侯未起床那也太假了,應該是在用膳,”
春禾心中還有些忐忑,侯爺怎麼每次都這樣,江皇后滿臉笑意,想著之前洛雲侯的樣子,有些好笑,歪打正著給了自己時間,太后一連串的動作,可不簡單啊。
“本宮信,上一次出去,那小子竟然在懷中藏了糕點,吃的那個香,一點形象都沒有,就是不知道,長公主用了什麼條件能讓太后如此奔波。”
春禾臉色一凝,小聲道,
“回娘娘,奴婢在宮中沒有發現,長公主隱居十年之久,可是想明白要回京城。”
“哼,想明白,本宮不信,可是回京城,應該是的,就是不知道她要出什麼條件,本宮很想知道,更想知道的是,為何現在有了動作,一個女子能在寺院山腳下忍十年,要是她不藏著男人養著,本宮真的佩服她。”
江皇后忽然換了臉色,藏在北山的暗線,還是早年間陛下王府的時候部下的,長公主這十年過得清心寡慾,世所罕見,越是這樣,越是讓人不安啊。
“娘娘放心,不管長公主回不回京城,奴婢自然是要佈下眼線盯著呢。”
“記著就好,不能輕舉妄動,盯著太后。”
“奴婢知道。”
“寧邊,快,把那邊吃的全買下來,包好帶上,快點。”
“是,侯爺,買了不少了。”
張瑾瑜一路北行,路過北城市坊,感覺肚子有些餓,拐了方向,進了市坊,順路買了不少吃食,所謂的進香,不就是給寺院那些和尚送錢嗎,
也不知吃的怎麼樣,還不如在山下休息,想到了母親和秦可卿等人,索性多買了一些,這就耽擱時間。
買完後,
一行人才追了過去,
好在騎著馬,速度也快,就在眾人乾等議論的時候,張瑾瑜帶著人姍姍來遲,
看到城外正中央,停著兩個明黃色的鑾駕,知道是太后和皇后早就到了,臉色略微有些尷尬,孃的,又來晚了。
平常都磨磨唧唧的,怎麼現在反而來得這麼快,夾了一下馬腹,打馬奔了過來,
翻身下馬,抱著一懷的零嘴,拜見太后,
“臣,張瑾瑜,拜見太后,拜見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洛雲侯總是這麼嘴甜,哪有活到千歲的人,怎麼又來晚了,哀家還以為要派人去你府上催催呢。”
車架內,隔著車窗簾子,看不清太后的面目,也不知是喜還是啥樣的,張瑾瑜咧嘴一笑,
“太后此言差矣,世上是沒有活著千年之人,但是可有流芳百世的人寫在史書中,臣曾聽聞,大武邊軍弟兄們,多受太后的恩惠,如何不記得,至於臣來晚,還是另有事,剛剛來的路上,臣覺得路途稍遠,而且中途也無休息地方,路過市坊買了些吃食,以供太后和娘娘路上打發時間之用。”
張瑾瑜說完還真的把買來的零嘴吃食,分兩份,把油紙包著的放在太后馬車門框處,往裡面推了推,車上的老嬤嬤接過來,開啟一看,還是熱氣騰騰的,所言不虛,
太后看著那些零嘴散發出()
香味,一時五味雜齊全,自己的兒子曾經是給邊軍大規模的輸送物資,就是以自己的名義,如今永孝不在,何來恩惠的名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