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靠!”他沮喪的聽著對方話筒傳來短促忙音,過了半晌才依依不捨合上電話。
輕舒了口氣,陳皓想這件事情唯一能確定的,大概就是他可以打賭王成平此刻是真的已經睡著了,而不是在和口笨舌拙的自己置氣
於是剩下的夜晚,某人才失眠了。
……
陳皓送給王成平第一件傳統意義上的禮物,是支樸實無華的Breitling手錶。這禮物隨著他出差帶回北京,用來替代她前一陣不慎摔壞的longines。
實際上當陳皓回身掏出那個小盒子的同時,王成平所受驚嚇絕對不輕,只皺眉瞪著他而不肯接:“這什麼呀?”到後來她卻還是不情願的在陳皓“你莫非秀逗了?”的目光監視下,顫顫巍巍開啟包裝。
而在看到扁平盒子裡鑲嵌的並非求婚戒指時,王成平從心底舒了口氣,這才換上理所應當的笑容。
“你真好!”她嘴角微微上提,再拍拍陳皓的臉,“看起來很漂亮呢!”剩下的話艱難嚥下去,你花了多少錢啊?
陳皓壓了幾次才把內心得意按下去,表面上卻裝得冷淡平靜:“就那麼回事吧,你喜歡就好。”但還是控制不住,他又忍不住邀功補充道,“當時就看上這款了,本來想買別的牌子……”
“很足夠了。”王成平截斷他的話,微笑道,“我非常喜歡。”
得到誇獎,鳳凰大人心滿意足,抓住她未縮回的手順勢把她拉入懷裡,動手動腳來解決兩人一些更具體的生理問題。而王成平微笑著任他為所欲為,內心暗自慶幸陳皓對自己調職這事並無更多追問及評論。
實際上她寧願瞞下去。真的。
王成平不會讓陳皓之前白白寵溺容忍自己,她當然知道感恩和報答。
如果她想在某人面前一直保留良好形象,那還會有誰?如果她不想因自己的不快樂而去影響某人心情,那還會有誰?如果像她這樣不寬容的人,有一天卻越來越願意為某人而隱忍情緒,那還會有誰?
因此王成平當然不打算告訴陳皓,自己其實並不喜歡手錶這類東西。在她的觀念裡,鐘錶的無情咔咔聲只宣判著難熬長夜和寂寞人靜,像是逝去流景的墓誌銘,可悲可嘆總無法挽回。而舊手錶的損壞,幾乎可說是她預謀下的意外結果……
雖然是這樣,儘管是這樣,但是有陳皓的心意就夠了,真的足夠了。
她湊近男人去吻他的臉,樂滋滋的想他可真好看,那種比任何人都英俊的好看,此時屬於自己。
……
剩下的東西就讓兩個人無暇顧及,他們孜孜不倦,在彼此身上找尋新的樂趣。
王成平初學乍練,她小心翼翼的體會不可見人卻蓬勃而出的**──如履薄冰,誠惶誠恐,當然還有翻天覆地的各種感官迷戀。然陳皓在此方面大概並不算上一個完美的老師;他有點不耐煩,力度粗魯不知輕重,也總是上來就想直奔主題。
但最讓她不適的,卻是陳皓在進行所有過程裡,都不肯將他亮若星辰般的眼睛移開。他永遠瞬也不瞬的盯著自己,坦露著優雅頎長的身材壓制住她,微微繃著優美的唇線,像是不滿兩人間還有距離。
而坦白說,王成平不太能承受這樣的目光。她喜歡情愛多於擁抱,喜歡交纏多於親吻。於是她每次都覆手遮擋住陳皓的眼睛,任他長睫如羽在指尖輕顫,他不滿的吮吻深深淺淺留在掌紋中。
她不會不懂,陳皓帶來的快樂,遠多於痛苦。這多讓人留戀,她卻已經適應。
“王成平?”陳皓偶爾會低沉的喚她的名字,在那個逼近痛感或奇妙的瞬間,有的時候則是睡前無意識的喃喃,語氣無比肯定或者疑惑。她甚至能從中聽出些微的失落和釋然,但毫無來由的。
而王成平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