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謙聽到李易甫這麼問,眼前微紅,但是還是壓抑住了情緒,道:“我們先回家吧,有什麼回家再說。”
察覺到兄長的一樣,李易甫微有疑惑,但這份疑惑在他踏入了自己的莊子上時就明白了,因為他看到了莊子宅邸裡供奉的自己父親李朝瑞的靈位。
這是第一次的,李易甫有了一種天塌了的感覺,近乎奔潰的情緒如海浪般拍打而來。
第77章
沈方良站在科場門外,遠遠的看著尹日升、嚴謹、張獻忠進了考場,突然覺得有幾分悵然,沈方良是個渣男,而作為一個渣男,他是不會沒事兒去想什麼人生啊正義啊未來啊感概之類的事情,要知道幾乎所有的渣男都會有一顆堅強的心臟,該吃時吃,該玩時玩,該享樂時享樂,一個多愁善感時刻自省的人是做不了一個喪心病狂的渣男的。
沈方良這個神經粗壯到爆表的人,離鄉背井,攤上尹日升這個絕世渣渣,攤上阿傻這個要人命的瘋子,攤上嚴瑾、張獻忠這兩個毫無產出的窮措大,一肩扛起所有難纏大小事,每天忙的腳不沾地,可是他沒有絲毫抱怨、難過、委屈、自怨自艾,因為在他的腦袋裡里根本就沒有那根多愁善感的神經,他這個喜歡掌控一切頤指氣使發號施令的傢伙,樂此不疲。
也許所有那些罵過沈方良渣的人都不會去想,沈方良有這個資格渣有這個資格耀武揚武,靠得本就是他比那些只能罵他渣的人更拼命,承擔更多的壓力與責任,揹負跟多的辛苦與艱難,才有更大的成就,才有渣了別人的資本。
扯遠了,話說一貫沒心沒肺的沈方良送他家裡的那幾位去考試了,然後突然的萬年難得的悵然了,每日裡裡外外的忙沈方良不覺得辛苦,可是突然閒下來,倒是有點兒小寂寞了,不知道該幹什麼好了。
站在那裡,沈方良讓自己小小放縱了會兒自己的思緒,然後沈方良保持著他那副有點裝逼文藝憂愁小青年的範兒,頭都不回的道:“令狐大人看得夠久了,看夠了嗎?”
沈方良的身後,令狐少卿悄然出現,掃了眼遠處的考試院,道:“這裡放不方便說話,我們找個僻靜的地方。”
絕頂高手之間有悄悄話要說,恩,比常人要有點兒不同,有什麼不同的?且看令狐少卿說完這話人就消失了,然後沈方良挑挑眉,讓駕馬車的常讓把馬車還回去,然後他也消失了。
兩個絕頂高手,用絕頂的輕功拔地而起,“飛”到了一處開闊無人的地方,令狐少卿才停下來,然後立刻轉身對沈方良道:“你能治好阿傻嗎?”
沈方良剛剛落地,聽到令狐少卿這話,眼眸微垂,掩蓋來內力的情緒,道:“我不知道。”
令狐少卿微微皺眉道:“你能治好李承宇,治不好阿傻?”
沈方良哈了一聲,然後有些嘲諷的道:“對,我沒本事,就是治不好阿傻,你奈我何?”
令狐少卿臉色沉了下來,眉宇間又冷然殺意劃過,威壓逼人,但是同是絕頂高手的沈方良並不畏懼的令狐少卿的威壓,神色間微有慍怒冷峭之意,道:“求人要有點兒求人的態度。”
作為被譽為天下第一高手的當朝權貴,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敢於挑戰令狐少卿的權威了,面對沈方良的挑釁,令狐少卿心中一抹殺意劃過,但是隨即的他轉身不再去看沈方良,緩慢的剋制的將自己胸中升起的那抹殺意笑容,沈方良既不是敵人也不是十惡不赦的犯人,嚴格說起來他與自己還算是同一陣營的,此時不應該有衝突內訌發生,所以令狐少卿微微平靜了下自己的情緒,道:“你知道阿傻是什麼人嗎?你知道他是什麼身份……”
沈方亮一抬手止住令狐少卿,道:“別告訴我他的身份,我不關心他的身份,在我眼裡他只是阿傻,一個傻乎乎的瘋子,一個需要我頭痛又武力值爆表的傢伙,若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