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家瑋去了上海,何寧也被趕出了商家。商家所有的鋪子現在全是老太太在幫著管。不巧,知秋到了老太太的院子之後,才知道老太太早上出門去了商鋪,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心裡越發的焦急,正想要回去找商瑜,卻在半路上被賀子娉給攔了個正著。
“知秋!你把商瑜弄到哪裡去了?她剛剛還一直跟著你,我剛轉身給她拿個葡萄你就帶著她跑了!說!你把商瑜弄到哪兒去了?”
賀子娉的言聲厲詞讓知秋摸不到頭腦,商瑜剛才不是被她抱著的麼,怎麼變成了跟自己在一起了。
“賀姨太,小小姐是跟你在一塊兒的啊。”
知秋說完這一句,臉上就狠狠的捱上了一個巴掌。賀子娉一抹厲色,陰狠的看著知秋。
“賤奴!還敢往我身上推責任,我可擔當不起。商瑜是老太太的心頭肉,你不僅沒看好她,倒是把她給弄丟了!什麼樣的主子教出什麼樣的奴才,我看你就是跟何寧一夥兒的,得不到商家的家產,就想要謀害商家的血脈!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說完,賀子娉不顧自己懷了身孕,對著知秋就是一陣踢打。知秋是下人,哪裡敢還手,只能由著她打。後來賀子娉自己打累了,竟然還叫了兩個下人將知秋給打得渾身是傷,扔進了柴房不聞不問。
老太太回來之前,賀子娉就急著去找商家瑋。商家瑋又是一身酒氣,明顯是剛剛才從酒會上頭回來。被賀子娉拉進了房裡之後,微醺的商家瑋又將手探進了她的衣裳裡揉捏了一會,賀子娉氣得甩開了他的手,指了指床上的位置,他才看見了躺在床上的商瑜。
身上的醉意瞬間就消了大半,指著臉色稍有蒼白的小孩子,問賀子娉。“她在我房裡幹什麼?我雖然好酒色,但是也沒那麼下流無恥。”
賀子娉往他胸口上頭狠狠給了一個拳頭,指著商瑜就說:“她死了!你趕緊想辦法把她弄出商家,知道這件事情的就只有知秋,我已經把她給治得個半死,再想個辦法往死裡整一下就可以。你現在趕緊把商瑜給我弄出商家!你不是一直想要商瑜消失麼,這商家的家產你還要不要了?”
商家瑋本來還有些猶豫,可賀子娉的話一說完,他就狠了心,轉身出了門,去安排了起來。
偷偷摸摸的把商瑜裝上了倒泔水的車子之後,又趕在老太太回來之前,將車子給送到了青州的城郊,找了個沒人注意的地方,就給商瑜扔下了。
商老太太一回來,就聽說了這麼一茬,氣血翻騰上湧,當場就暈了過去。
等老太太醒來的時候,賀子娉都在旁邊哭成了個淚人。老太太揚了揚手,乾澀又梗咽的喊著商瑜的名字,瞧著就讓人心酸。
等老太太稍微好一些的時候,賀子娉才跟她講了知秋的事情。怒極的老太太由賀子娉攙著,顫顫巍巍的走到那柴房門口,卻瞧見被白布蓋住,已經死了的知秋。
老太太兩眼一黑,又倒了過去。這商家後宅,就真的成了賀子娉天下。商家瑋原本想要藉著這件事情暫時接手商澤修的鋪子的事情,可是雖然商澤修還在上海,他鋪子的那些個掌櫃夥計的倒是忠心不二,他又擔心會被人在身後說自己搶了商家主位,覬覦商家家產,也只能作罷。
商瑜倒是沒了,老太太也一病不起了,現在唯一需要的,就是繼續拖住商澤修。等他能夠拿下整個商家的一半商鋪,商家當家家主的位置,也只能是他商家瑋的!
何寧客氣的送走了西洋的醫生,又慌忙回到了屋裡。原本屬於她的床上,躺了一個小小的人兒,她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帶,臉色倒是比前兩天要好得多。
肖孟九剛剛進屋,趕緊回身關上了房門,就怕透進來一絲涼風。
“怎麼樣,猴三兒說醫生已經看過了。”
何寧輕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