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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護著你的。”
蘇禾柳恨得咬牙切齒。“我知道你會保護我,可是你呢,誰來保護你?我是個弱女子,什麼都不會,你身邊又有那麼多的手下,他們或許能護你一時,真的就能護你一世麼?”
蘇禾柳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心裡想的是乾幫裡頭的背叛。肖孟九雖然回了乾幫,可是他元氣大傷,差點就丟掉了性命。而石軍長原來是鄭嶸最親密的副官,一路上被提拔直至軍長的位置。
他什麼時候念及過鄭嶸的關照,他永遠只記得,他曾經被鄭嶸指使來指使去,心裡扭曲的就覺得,為什麼同樣出生如此,鄭嶸是司令,他只能是軍長……
蘇禾柳想的,鄭嶸也都想到了。他這輩子覺得做的最錯的事情,除了對待三個女人的感情之外,就只有石軍長了。
早些年的鄭嶸,年輕氣盛,為了心裡的那腔熱血,做了錯事的錯事,殺了多少的人。他要是早能看出來,石軍長心胸狹隘,就絕對不會把他提拔到現在的這個位置。
比之當年的他,石軍長有過之而無不及。他是個冷酷無情的司令,那石軍長,就是個殘暴的瘋子。
“你要是不喜歡,等我傷好了,我就回去請辭,跟你在青州好好過日子。”
蘇禾柳錯愕的看著他,似乎一點兒都不相信他說的這句話。他今年怕是有四十了吧,戎馬一生,難道真的就能放得下來?
鄭嶸知道蘇禾柳心裡不信他,其實搭上這事兒,連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是否能真的放下來。可是事情說開,他現在的心裡,就只是蘇禾柳一個人。
“你,你讓我想一想。”
蘇禾柳低下眉眼,像個情竇初開的女孩絞著身上的病服,像是緊張,又像是期待。
鄭嶸低低笑著,越發覺得面前的女人動人可愛。
何寧帶著商澤修,買了些香燭,到了商老太太的墳前。之前商澤修也來過一次,不過那一次情形特殊,匆匆拜過就離開了。
這一回,沒了陳景俞,事情暫且告一段落,商澤修才終於做足了準備過來。何寧把帶來的東西都規規矩矩的放在了墳前,之後才規矩的站在商澤修的身邊。
商澤修瞧著這一處地方,雖然他不懂風水,可商老太太的墳頭背靠青山,面前還有條小溪,山清毓秀,也覺得滿意。
“這是肖孟九幫著置辦下來的。當時我沒了主意,也不願意讓奶奶委屈身段,跟我父親葬在一塊兒,肖孟九就做了主,買了這塊兒地。”
商澤修上前規矩跪了三拜,抬手輕撫老太太的墓碑。
“肖大當家有心了。”
何寧不再多說什麼,也在旁邊拜了三拜。
兩人才剛回到商家,就瞧見商瑜哭著往外頭跑。何寧愣了愣,還未做出反應,商澤修就一把拉住了商瑜。
“怎麼了?”
商瑜怒瞪了他一眼,甩開那隻手。“要你管!”
禾笙從身後追出來,喘的有些厲害。他的衣服上頭多了好幾個腳印,狼狽的不行。
“商瑜,快回來。”
“我不!”商瑜扭頭又想走,又被何寧給拉住。
“你要幹什麼去?沒大沒小,你爹爹問你話,怎麼能這麼回答?”何寧蹙眉,不滿商瑜用這種口氣跟商澤修說話。
商瑜心裡更加煩躁,轉而瞪著何寧,一手指著商澤修又說道:“現在你男人回來了,你連我也不要了是不是?反正我也不是你生的,沒人疼沒人愛,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胡鬧!”商澤修一聲低斥,失望的看著商瑜。
商澤修眼裡的失望,愈發的刺激了商瑜,讓她覺得,自己這個從來都不被他寵愛的女兒,根本就是一點兒用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