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維微微眯起那雙漂亮的大眼;滿含深意地注視了她半晌:“不管你把我看作誰; 我就是霸道。”
“那得看你有沒有這資本。”話音剛落; 雪亮的劍尖已指向那優美的頸項。烏維一躍; 躲過那劍; 反手時已多了一把綴滿寶石的鋼刀。騰躍跳閃之間; 幾十招已經過手。烏維力大無比; 慧心漸落下風。
“想不到風清揚還有你這麼個傳人。你力氣單薄; 並不適合這套凌厲的劍法,可惜了”。
言語間竟是可惜她玷汙了這套劍法。師父也曾說過她不適合這劍法; 一直說要傳授她一套女子專用的劍法; 不知為何計劃一直沒有得到實施。她也不敢催問,畢竟武學向來是私秘的東西; 人家的心血總得尊重人家。不過這人的口氣著實讓人氣惱; 手腕一轉; 利劍攜著寒風直衝他心口而去。這就是所謂的絕招; 殺招; 招招斃命;不能輕易亮相的。烏維顯然沒有準備; 一側身; 心口堪堪刊躲過; 胸口卻被擊中; 鮮血透過黑色的錦袍滲透出來。
慧心驚呆了; 看著那血發愣。
“少主。” 幾條身影齊聲飛出; 幾把利器一齊指向慧心。
“你們退下。” 他沉聲下令,優美的嘴角微微上翹; 露出幾分欣賞:“心疼了? 還不錯; 能練到這份上了。假以時日; 定能成為一代高手。”
居高臨下; 可惡。生死攸關; 你死我亡; 對敵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慧心狠下心:“少廢話。” 又是一劍; 劍劍奪命。烏維也不敢輕敵; 小心迎戰。十幾招又過去了; 慧心知道什麼叫黔驢技窮了。
“還有嗎?” 他好看的嘴唇越發笑得性感迷人,滿臉戲謔; 心情好得像三伏天吃了一根爽口的哈根達斯。
按魯迅先生的話; 慧心簡直出離憤怒了。想起上小學時還學過一年跆拳道; 說不定這兒的人不熟悉; 歪打正著; 還能糊弄一陣子; 也未可知。慧心一腳踢過去; 立刻就後悔了。他*地笑,一手緊緊抓住她的腳腕; 另一隻手迅速脫掉她的繡鞋; “送我嗎?” 慧心的腳掙脫不掉; 踢他又不成; 粉面漲得通紅。更可惡的是,烏維竟然低下頭,輕吻一下,將那鞋掖到懷裡。他的下屬全都哈哈大笑起來。
“我會對你負責的,跟我走吧。”伸手要去攬她的腰,但就在他的手觸碰她的細腰之前; 一道白影掠過; 慧心已迅速脫離了他的懷抱。等她回過神; 一黑一白兩道身影早已廝殺在一起。慧心也不敢閒著; 忙著對付那些侍衛。烏維刀法嫻熟,力大無窮;而凌寒楓劍法精妙,以靈活取勝。虎兕相逢,不知鬥了多少回合,兩個人還是不分勝負,
這時,天空突然飛來一隻大雕,正正地停在一個侍衛的手上。他取下紙條,烏維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接過那紙條,看完後濃眉緊皺。他突然問道:“龍嘯天和風清揚是勢不兩立的仇家; 你為什麼幫她?”
“不關你的事!”冷得像摻了冰碴。
“你喜歡她?”烏維似笑非笑,雙眼微眯,犀利的目光彷彿要穿透凌寒楓的心臟。
依然冷冷地:“與你無關!”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色狼一個。”慧心瞪著烏維,給恩人解圍。
烏維縱聲大笑,笑聲在靜謐的山林穿越迴盪。“凌公子,本王今天不巧還有急事,它日咱們再決勝負。”轉身朝慧心抱拳,非常友好地道別“白姑娘,後會有期。” 縱身一躍,幾人蹤影全無。
知道風清揚晚年寄居相府的人並不多,看來此人絕非等閒之輩。慧心簡直氣結:“無期,無期,永不相見才好。”
“我還要娶你呢。” 清越的聲音伴著朗朗的笑聲穿山越林。
在慧心再次道謝之前,凌寒楓已經先行開口:“白姑娘; 就此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