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的、幸福的。靈光閃現中我和嚴默又回到了人生初見的歲月,我們都很單純、很真心,甚至很幼稚……但是我們很用力的相愛、很用力的感受幸福,當然,我們也很用力的互相傷害著。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納蘭性德太過感性,他是一個理想主義者,可是理想總是抵不過現實,我們終究要向現實妥協。我是,嚴默也不例外,就比如那場“組織”上安排下來的晚會……
我飽飽的睡了一大覺,把連日加班所缺的覺都補了回來。所以當我再睜眼的時候窗外的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再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哇,已經7點多了。
能吃、能睡——我已經做到了嚴默早晨的叮囑。不知道嚴默會不會為此而感到高興。
醒是醒了,可我還懶在床上不想起,而一直也沒關的電視裡現在正在抑揚頓挫的轉播著中央臺的新聞聯播。新聞聯播那數十年制式化的臺詞雖然不知所云,但是當個背景音還是不錯的。
我揉了揉已經睡疼了的腦袋,打了個哈欠還是起了床,然後晃晃悠悠進衛生間,接著便開始對著鏡子裡那個睡眼朦朧卻氣色還不錯的女人擠眉弄眼、騷首弄姿起來。
有多長時間沒好好照過鏡子了?直到對著鏡子我才發現我最近是胖了不少,連下巴都圓潤了起來,可面板卻變得比以前細膩了許多,白裡還透著一點兒紅,額頭也是亮亮的很有精神,而且雖然連著加了好久的班,也沒有好好保養,可我的黑眼圈兒卻奇蹟般的變淡了許多……人家都說戀愛的時候女人會變得好看,看來是真的——愛情真的是最好的保養品。
可我就這麼對著鏡子扭腰擺臀了一會兒卻突然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只覺得有一股暗流在湧動,結果在馬桶上一坐下來可就真的完了,我的大姨媽完全是洶湧而出。
其實自從那一年流產大出血以後我的月經就變得不正常了,每次量都很少,只有第二天量會稍微大一些,其餘的時間都淅淅瀝瀝的但整個週期會持續很久,而且每次血的顏色很黑。所以像今天這樣顏色這麼鮮紅的血一出來我還真有點兒嚇著了,手忙腳亂的整理著自己可心裡卻有一絲欣喜。
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欣喜什麼。
整理好自己洗完手後我又洗了把臉,然後對著鏡子琢磨起我的臉來了。
如果我的眼睛能小一點兒、目光也能柔和一點兒,會不會顯得乖巧甚至楚楚可憐?我的嘴唇也應該再薄一些,薄嘴唇的人才會伶俐、才能說會道;還有我的耳朵也不好看,我的耳朵長得太高了,幾乎和眉毛齊平,看起來就像外星人一樣奇怪……
女人好像永遠也無法對自己的相貌感到滿意,也不知道大明星陳若菲對自己的相貌會不會很滿意呢?
不知怎麼的我就想起了陳若菲;我想如果我是她,便不會再對相貌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了。
即使不是因為嚴默的緋聞,我也早就知道陳若菲是誰了。
陳若菲大概比我稍大兩三歲的樣子,我記得我上初中的時候她就已經出道了。陳若菲剛出道的時候走的是清純玉女路線,是當時很多男生的夢中情人,當然我和許欣也都很喜歡她,我們倆那時候有空聚在一起便會聊明星的話題,我們一致都覺得如果自己能長成陳若菲的模樣那就完美了。我尤其喜歡她的那對眼睛,我見猶憐,那雙眸子裡好像永遠有說不盡的委屈一樣。我一直都不是個女權主義者,我承認這是個男權的社會,所以我喜歡女生柔柔弱弱的樣子,但是我也知道自己已經離“柔弱”太遠了,根本回不了頭。
但是如果說陳若菲只是柔弱也是是準確的,她還才華洋溢,不僅唱歌,還會寫歌,這幾年她的專輯全部都她自己創作的,這也是她走偶像玉女路線的時候完全沒有表現出來的。不過大概陳若菲走上創作才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