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忙,根本沒有機會可以幫我爸媽做飯、洗衣服、收拾屋子什麼的;而且這一陣子因為快要過年了,所以幾乎每個晚上我都會有應酬。
我總覺得我每天滿身酒氣的大半夜回家也是給我爸媽惹煩惱。對於我這種工作狀態,我媽又開始嘮叨,說我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這樣怎麼怎麼不好,她甚至又把我車鑰匙也給沒收了,堅決不許我酒後開車。我真心相信,如果不是我爸剛動完手術,他們倆絕對會每天晚上開著車等在我應酬的酒店外接我回家。我爸竟然還在切水果空隙,很“關切”的問我:“用不用讓司機晚上接你一趟去?”
我當然沒同意,我可丟不起這個人!我這麼大個人了,他們非要把我弄得跟斷不了奶似的,還想讓我爸的司機、我的同事、關係單位所有人都知道我還沒斷奶,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
不過我媽把我車鑰匙沒收也好,其實喝酒以後我本來也不會開車的。這一陣子其實我早上上班的時候都是擠公車,如果來不及了才會打車,而晚上應酬完回家則全部打車——嚴默說過,如果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就永遠不讓我碰車——我記得清清楚楚的,喝過酒的我即使不醉,但恐怕也沒辦法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行為,我不要讓嚴默為我分心,他現在的工作已經夠辛苦的了。但是我還是不自覺的想要省錢,能不打車就不打車,我不敢浪費一分一厘的錢,我真的想結婚了。
尤其在我爸媽家住的時間越長,越想結婚出去過。反正我是不想繼續在家裡住下去了,雖然不用自己做飯、衣服髒了也不用自己洗,但是太不自由了!我媽不管多晚都會給我等門,也不管多晚只要一看見我就跟我叨叨這工作太辛苦,不如別做了……我都做了這麼多年,一直這種狀態,真的不必大驚小怪,而且不做了誰給我錢?
所以我每天和嚴默通電話的時候,幾乎都在和他抱怨我爸我媽,我沒敢和嚴默說我媽勸我不要工作的事情,而是對他講我爸媽又對我做出了什麼誇張的事情,比如我媽怕我沒時間吃水果,有一天便偷偷在我包裡塞根香蕉的,我到辦公室的時候掏手機,摸著摸著就覺得包裡有個異物,結果竟然掏出一根香蕉!當時我尷尬得不得了,好在我一個人一間辦公室。
可嚴默每次聽我說這些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事情以後,都會哈哈大笑,然後跟我講,我爸媽是心疼我才這麼做的。心疼我就往我包裡偷偷塞香蕉?那麼多種水果,塞什麼不好非要塞香蕉?
不過從電話中我可以聽得出,嚴默最近狀態不錯,總是在笑,聲音也沒有像我擔心的一樣沙啞。總之,他對我說了,他一切都好,新專輯預計在3月初推出,歌曲已經都定下來,Demo也基本上確認完了,最近在忙著過帶和搭樂器,過完春節就進棚。
對於那些專業術語其實我也不太懂,但總覺得時間很緊迫,本來從1月到3月也不過兩個月的時間,中間又碰上兩個節日,再加上我爸住院耽誤的時候,滿打滿算不過只有不到50天的時間,真可以做出一張專輯來?
我不懂,只能天天為嚴默加油,默默的為他加油。我學著嚴默的樣子祈禱,向不知名的神靈祈禱,祈禱他們保佑嚴默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最後還要祈禱神靈保佑他工作順利、心想事成。
終於有一天我還是忍不住了,趁中午事情不是太多,便偷偷的跑回了家,想要見嚴默一面,我太想他了。我們雖然生活在一個城市裡,卻像陌生人一樣見不到面,我真的不明白我之前那七年是怎麼過來的,我怎麼可以忍受長久的見不到嚴默呢?
那一天當我跑回家的時候,便看見嚴默正乖乖的趴在床上熟睡,連我進臥室都不知道。
眼前的這個男人,懶懶的趴在床上,大半個身子露在被子外,他的兩條長長的手臂伸到頭頂上,側臉躺在床上,也沒枕枕頭,而是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