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說的?”
“我說我早過了浪漫的那個年齡。不過這次,我真的覺得很浪漫。”
嚴默沒有再說什麼,我們都沉默了。
聽著嚴默的呼吸聲我便感覺到了滿足,可是……
“你那邊在工作結束了嗎?”我翻了個身,把筆記本扔在了一邊。
“結束了。”
“那你一會兒回來嗎?想吃什麼?我給你煮點兒面好嗎?”
“今天不回去了,杜革說住在酒店,明天正好在這邊開記者會,你也早點兒睡吧。”
“哪家酒店?”
“就是上次我當DJ的那家。”
“喲,杜革夠大方的啊,那家酒店得多少錢啊?”我自己也發現了,我的話說得有些酸——誰讓杜革當著我的面匿了嚴默1萬塊錢呢。
“杜革一直挺大方的,一直都很照顧我。”嚴默為杜革說著好話,“不過他壓力挺大的,一個人撐起一個公司不容易。”
“哼!”
我從來不曾懷疑過嚴默的智商,他其實是個很聰明的人,文字的把控能力很強,別管是中文還是英文,這些可以從他寫的歌詞中表現出來;而且他還可以很快的學會一件之前他根本沒接觸過的樂器,也可以很輕鬆的臨摹一幅畫;可是對於人際關係、為人處事,或者爾虞我詐這些事情嚴默根本就沒有概念,我懷疑他的情商為0。
“小氣樣!”嚴默笑著說我。“時間不起了,趕快睡吧,晚安。”
“不要晚安!”我任性的說,“陪我聊天兒!”
“聊什麼啊?趕快睡吧,明天還早起呢。”
“你要睡啦?”
“沒有,我想再練會兒琴。”
“大晚上的,小心人家投訴你!”我嚇唬他。
“哦。”
“記者會的事情,準備得怎麼樣了?”
“挺好的。”
好像剛一談到這個問題,氣氛就凝重了。
“那個……”我有些猶豫,怕自己太囉嗦,可又忍不住要說,“明天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要冷靜,我其實一直都相信杜革是個好老闆,所以所有的事情由他來解決,你要信任他。”
“嗯,我知道。”
“不要因為一小部分人的惡意就開始懷疑你自己和你的音樂,嚴默,有許多人是支援你的。”
“好。”
“還有……記得,我愛你。”
“我也愛你,咩咩。”
於是這一晚,我就在嚴默的電話中的輕聲哼唱中睡著了,睡得特別安心。
第二天一早神清氣爽,洗了個澡後我精心的化了一個妝,特意找了一身輕鬆又不失莊重的衣服穿,自己還給自己烤了兩片吐司、熱了前兩天買的牛奶,並在冰箱中翻出了一個橙子,美美的吃了頓早餐——我要精神抖擻的回到我離開了半個月的崗位上。
“同志們,早啊!”一出電梯門我便熱情的打著招呼。
“溫老師,早啊!”Cassie一馬當先的迎了上來,別的同事也都紛紛圍過來問我的情況,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辦公室的氣氛有一絲詭異,同事們的神情都流露出了不自然。
剛開啟電腦,Cassie便捧著一杯熱水送了進來,於是我吩咐她道,“Cassie,讓大家準備一下,10點鐘先開個會,主要說一些近期的工作計劃。”
“好的,”Cassie答應著,卻沒有轉身離開,而是繼續站在那裡,“溫老師……”
“怎麼了?”我抬頭衝她笑了笑,鼓勵她說下去。
“網上預告,10點鐘嚴哥要開記者會,現場直播,您要不要……”
“哦。”我真的沒有想到嚴默的記者會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