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嚴默到底是怎麼想的,他不會看不出我不喜歡嚴黠吧?或者他以為只要讓嚴黠和我天天見面我就會喜歡上他?
很顯然,嚴黠也不喜歡我,即使天天和我見面他也不喜歡我。所以我們叔嫂兩個往往是相對無語的坐一會兒,然後我拿了錢給他他才走,這樣的情景成了嚴黠和我的日常生活之一。
對,嚴黠每天都會從我這拿走一筆現金,用於裝修我們的房子。
我真不知道嚴默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腦結構,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相信還是不相信他弟!我只知道他上次回家又拿了好幾萬的現金,鎖也不鎖的大大咧咧的往書房抽屜裡一扔,然後讓我每天支給嚴黠做裝修用——他如果真的信得過嚴黠,那些錢他根本就不應該往家拿過我一手,直接放嚴黠那兒不就得了嘛,以前Andy給他當助理的時候不都是這樣?可你要說嚴默信不過嚴黠好像也不太對,他告訴我嚴黠每天管我要多少就直接拿給他不用問他,甚至連單據都不用管嚴黠要。
好吧,照我看來嚴默這麼做除了造成我和嚴黠之間更深的矛盾,真的看不出還能有什麼其他作用。
說起我和嚴黠更深的矛盾,原因是我當然要查嚴黠的單據,我要對我的家負責!
好的是嚴黠的單據非常齊全,每一筆賬都能說得清清楚楚,我就算再信不過他可也沒有查出任何問題來。
所以我就和這哥兒倆這麼彆彆扭扭的相處了下去。
然後春節就將近了。
春節前Andy終於忙完了,然後小年兒那天他就“突然襲擊”的來看我了。
“姐姐!”我剛一開門渾身帶著寒氣的Andy就一下子衝了進來,然後伸長了脖子狠狠的親了我臉頰一口,“想我了吧?!”
緊接著就是一束大大的太陽花送到了我懷裡。
我真的是太驚喜!大概是在家裡憋得太久每天只能看見嚴黠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所以Andy的突然拜訪竟然讓我紅了眼眶。
不過我嘴上卻像是毫不在意的說到:“你怎麼來了?去去去,離我遠點兒冷死了你。來也不提前打個電話……”
“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嘛!”Andy又擺出了那副妖孽相,一邊扭著腰肢一邊脫下外面的大衣說到,“你家熱,我立馬兒就暖和過來了。可是姐姐你好冷淡啊,人家昨天半夜才到的家,今天一起來就來看你,你都不表示一下啊!”
於是我忍不住笑出了聲音,接過Andy的大衣說到:“你搞突然襲擊我怎麼表示啊?要是提前說一聲我就給你做松鼠鱖魚了啊。”
“得了吧,就你那手藝,我才不要吃呢。”Andy嫌惡的撇了撇嘴,然後彎下腰對著我的肚子說到,“諾寶貝,我是Andy哥哥,想我了沒?”
“真的要當哥哥啊?”我拍了拍Andy的肩膀,笑著說到,“那我可就是你阿姨了。”
“姐姐你懂不懂啊?這麼叫顯得親,是吧諾弟弟。”Andy很殷勤而自然的挽起我的手臂,陪我坐到了沙發上,並且自己動手把花插到了花瓶中。
“不是弟弟,是妹妹。”我小心的坐好,一邊扶著肚子一邊低下頭,笑了。
我越來越盼望諾諾早日到來了,我不再遺憾她是個女孩兒,我現在真的為她能是個女孩兒而感到高興。
“真的是妹妹啊?!”Andy聽了我的話激動的叫了起來,“太好了!默哥一定美壞了吧?姐姐我告訴你,我早就知道是妹妹了,默哥這種欠了女兒情的主兒,註定要還一輩子女兒情!”
“他不知道,我還沒告訴他。”我不由得輕嘆了一口氣。
“你們倆……怎麼了?”Andy睜大了眼睛,小心的問到。
“沒什麼,他這陣子太忙了,所以就沒和他說,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