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個星期以後我跟我爸媽又吵翻了,提了我的行李就氣乎乎的回了我和嚴默的家。
家裡沒人,嚴默去了澳門,這個週末他應澳門那家最著名的娛樂場邀請連續在那裡做三場商演show,這也是為了明年二月的演唱會做預熱。不過從澳門回來他就又要進棚了,他的下一張專輯也將於明年二月份的演唱會上同期推出,所以現在算算滿打滿算刨去元旦春節也就兩個多月的時間了,好在他的下一張專輯已經陸陸續續的錄了有一半。不過除了錄音,接下來他還有一大堆其他的工作要進行,什麼電視節目啊、電臺節目啊、媒體採訪啊,以及各種的歌迷活動和商演;還有那個費力不討好的春晚,他總共在臺上露面的時間應該不超過1分半,可是卻已經彩排了無數次,可最後能不能上場還沒有確定,說不定在最後一刻被通知刷下來也有可能——我暗自覺得完全沒有必要上什麼春晚,完全是耽誤時間,嚴默已經夠累的了,有彩排、候場的時間還不如休息休息呢,可是杜革和嚴默不這麼認為,他們是拼盡了全力一定要爭取上春晚的;除了這些滿滿當當的工作安排,聽說演唱會開始前兩個月嚴默就要開始魔鬼訓練了,以保證體力和嗓子都能達到最好的狀態……總之,他很忙,必須每天“打雞血”。
他肯定是打了雞血了,因為我前腳剛到家,他後腳就把電話打回來了。
“怎麼回家了?”嚴默很緊張的問到。
“就……回來了。”我並不想回答他的問題,肯定是我媽又給他打電話告狀了。
“咩咩你別老耍小脾氣,回家吧,媽急死了……”
“什麼叫我耍小脾氣?我耍什麼小脾氣了?我是不讓你工作了還是怎麼著你了?現在是你們限制了我的工作!”聽嚴默這麼一說我一下子急了,衝他嚷到,“你們講不講理?好啊,你不在他們管不著你是不是?你少說風涼話!”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生氣。”一聽我急了嚴默立馬兒慫了,低聲下氣的對我說到,“我是擔心……”
“沒什麼好擔心的,上次是意外,不會了。”我不想聽嚴默再繼續說下去了,這個話題於我而言並不值得一提再提。
“……那好吧,”果然,嚴默很識趣的不再繼續糾纏我了,只是又嘮叨了一遍,“那你按時吃飯睡覺,別累著,有什麼事兒趕快給我和媽打電話,我下禮拜一就回來……”
再接下來估計是嚴默和我爸媽又單線溝通了,於是我一個人在家剛過了個週末的兩天逍遙自在的日子,我爸媽就開始每天給我送飯來了——到底是誰給的他們我們家的鑰匙啊?!
一定是嚴默!他星期天半夜從澳門回來的,比預期提前了一天,估計是最後一場演出結束後搭的最後一班飛機直飛的北京。不過他完全把家當成了旅館,洗了個澡、睡了個覺,話都沒多說,星期一一大早就又走了,連早飯都沒吃他竟然有時間給我爸媽送鑰匙!我現在真是煩死嚴默了,他完全和我爸媽站在了同一頭,他年輕時那些反抗精神都哪兒去了?他為什麼要這麼狗腿啊?!
還好,我爸媽他們只是每天中午來一趟,送點兒吃的、嘮叨我兩句,我還能忍;結果沒過一個星期我媽竟然得寸進尺的要幫我打掃房間、還要幫我和嚴默洗放在洗衣機裡的衣服,我一下子就又煩躁了——他們就不能給我一個獨立的空間嗎?他們不知道要尊重一下我和嚴默的隱私嗎?!
我當然要爭取我的自由,我必須要爭取自由!這裡是我和嚴默的私人空間,就算是嚴默給他們的鑰匙,但我才是這裡真正的主人,我有我的權力!
於是經過了漫長而曲折的談判,我和我爸媽終於達成了一致——我每禮拜回家兩次,剩下的時間他們不許再不經我允許就來我這兒了,即使來了也不能亂動我和嚴默的東西;我會自己好好吃飯、睡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