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醉,一共也沒喝多少,還淨是假酒。”
我攙著嚴默躲著一地的狼籍——空酒瓶、瓜果皮,還有紙屑和花瓣兒,小心的往臥室走,他卻和我吹上了牛。
“沒醉你吐了三次?”我毫不留情的戳穿他,卻依舊不敢大意的架著他的手臂——他沒用柺杖和假肢,全部的支撐只有我。
沒想到他繼續吹牛的對我說到:“我那是假裝的。我要不說醉了他們能走嗎?”
也是,我和嚴默倆撥兒的朋友加在一起鬧洞房鬧瘋了,要不是嚴默晚餐的時候先是在飯店裡吐了一次,之來回到家以後又跑到衛生間吐了一次,估計野馬他們幾個還賴在我們這兒不肯走呢。
野馬這瘋子竟然說要看著我們“洞房”!要不是看著他幫我們擋了不少酒的份兒上,我真想把他轟出去!擋酒的人是,可鬧得最歡的人也是他,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好了;不過他倒是不怕吃虧的管嚴默叫上“老丈杆子”了,可是我總覺得這裡面吃虧的人是我和嚴默。
其實婚禮的後半程開始好多人就已經玩high了,加之現場樂隊奏的音樂也越來越噪,於是老年人們便坐不住了,吃得差不多之後我爸媽和嚴默他媽還有一群長輩們就先撤了,結果剩下的這些人就更加似無忌憚了——所以我還挺懷念我們婚禮前半程的。
要說起來禮成、剛開始敬酒的時候一切都挺順利的,長輩們畢竟不會為難我們,而且Andy這位伴郎前一天真的很盡職盡責的幫我們準備了各種假酒:他先幫嚴默把要用的杯子分別用啤酒和白酒刷一遍,然後用菊花茶加雪碧搖出泡沫來當啤酒用;白酒相對來說造假就簡單了許多,直接把酒瓶中的白酒換成礦泉水就行了——於是由長輩組成的那前幾桌順順利利的,甚至讓我有一種敬酒很輕鬆的錯覺。
可誰知道家長不難為我們並不代表所有人都不會為難我們,我們那些同輩人可真是太邪惡了,能想出各種匪夷所思的遊戲來。不過因為一開始嚴默就沒準備隱瞞我們是“未婚先孕”,而且我確實已經顯懷所以就算想隱瞞也隱瞞不住,所以並沒有人邪惡到要灌我酒。再說即使有人想要讓我敬酒或者讓我點菸,都被嚴默斷然拒絕了——嗯,他板起臉拒絕人的時候還是很有殺傷力的,所以今天我滴酒未沾,連喜煙的菸圈兒都沒有沾過——整個宴會廳都被嚴默提前的全面禁菸了。
雖然嚴默連禁菸這樣的小事兒都計劃到了,但是有些事情還是不受控制了,比如——人。
即使我們留了兩桌備餐桌,可最後還是有好多人沒吃上東西。實際來的來賓比預計的多了太多,就比如我們的儀式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就真的有記者來了,而嚴默竟然很大方的招待了他們,還給不少記者敬了酒。
大概是從這時候開始,嚴默和Andy就喝起了真酒來。
結果第一個被灌醉的人竟然是——Andy!
號稱自制力極強、絕對不會當著別人面喝醉的Andy第一個倒下了。這孩子醉了之後到是一反他平時呱噪的常態,而是自己找了幾張椅子拼了起來,安靜的躺了上去。可是他這一躺不要緊,引得一群小姑娘尖叫了起來,作為新晉的小明星,他喝醉的醜態就這樣被狗仔們拍了下來,害得杜得又跟狗仔們交涉了半天,然後絮絮叨叨的又開始念秧兒。
之後有幾個貌似溫柔懂事的女生便好心的照顧起Andy來了,又是給他喂茶、又是給他擦汗,還不忘跟他合影。結果Andy這小子非但不領情兒,還吐了某個小姑娘一身的穢物,之後又大喇喇的躺了下去——不過這次他沒有躺在椅子上,而是選擇了在椅子下面躺著。於是我只好把我的休息室讓給了他,不能再看他這麼出糗下去了——今天他算是在他們娛樂圈兒留下了黑歷史。
Andy倒下去之後沒多久這午宴就算是差不多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