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家裡也越來越熱鬧,陸陸續續親戚朋友已經到了許多,三不五時就有一兩個女人或孩子上我臥室來和我打聲招呼,或者看我一下;我媽今天也顧不上來讓人換拖鞋了,因為她正在她的臥室更衣打扮;而我爸正歡快的給每個人煮元宵——今天又不是正月十五,也不知道我爸媽從哪兒買來了這麼多的元宵。
可不一會兒薇薇姐就跟著化了一半妝的我媽又進了我臥室,洋洋得意的從我的衣櫃中翻出一個鞋盒,然後問我到:“你這有保險櫃嗎?”
“沒有。”我狐疑的看著她,不知道她想幹嘛。
“你這碗湯圓怎麼還沒吃啊?”我媽好像已經忙亂了,給薇薇姐拿了鞋盒剛要出去又突然折回到化妝臺前問我到,“都涼了吧?”
“大早上的,吃不下。你別讓我爸煮那麼多這玩意兒,誰吃啊。”我不高興的說到。
“吃不下也得意思意思吃兩個,快點兒張嘴我餵你,這是規矩。”我媽說著就用勺子盛了一顆元宵送到了我嘴邊。
“舅媽您可真慣著她!”薇薇姐撇了撇嘴說到,“你就餓她一回,看她以後還挑不挑食了!”
“陽陽不是胃不好嘛,吃不了粘的東西。”我媽解釋到,“行了行了,吃倆就得了,我再給你找點兒別的東西吃,千萬不能餓著啊。”
“哎哎哎,快點兒啊,把鞋藏哪兒?”薇薇姐看我媽一走趕快湊了過來說到,“你們家怎麼連個保險櫃都沒有?”
“以為人人家都和你們家似的有那麼多錢啊?”蘭若姐笑她的小姑子到,“你呀,趕快去看看,到底把鞋放哪兒好。”
於是就這麼亂亂哄哄的到了7點45,其間我被我媽硬塞了兩塊奶油蛋糕吃,而此時我的妝已經全部化好,可還沒等我痛快的喘口氣兒,門外便喧鬧了起來。
“你是誰啊?”我聽見客廳裡傳來一陣女人的爆笑聲。
“我是嚴默。”——這位老兄的聲音竟然有些發抖,丟人,真不像個練家子。
而此刻我臥室裡也亂上了——
“趕快在床上坐好不許下來!”
“鞋藏好了沒有?”
“把門關上啊!”
“出去出去,一會兒記得管那個高個兒的叔叔要紅包。”
“陽陽你不許出聲兒啊。”
相機鏡頭一刻不停的對著我咔咔的響著,我的腦袋裡一片空白。
外面的笑聲卻越來越響亮。
“你來幹嘛啊?”
“我……我來娶媳婦。”
“誰是你媳婦啊?”
“陽陽是我媳婦。”
“誰能證明啊?”不知道哪個姑娘問了一句。
於是Andy大叫了一聲“我”,緊接著裡面的女人們便笑的喘不過氣來了。
“哎哎哎,”在一片笑聲中小蕊姐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你們這都什麼問題啊?那什麼,你對我們陽陽有什麼表示啊?說點兒好聽的。”
“陽陽,我愛你,我會一輩子愛你……”嚴默的聲音終於不抖了,大聲的說到。
不過他的話很快被打斷了,因為又有人七嘴八舌的說到:“還有什麼表示啊?來點兒實際的。”
“開門啊,我們帶著紅包呢。”又是Andy的聲音跳了出來。
然後是開門聲、關門聲,抱怨紅包太少的聲音,接著又是Andy的聲音:“哎哎美女姐姐們別關門啊,紅包我這還有呢!開開門我把紅包給你們呀。”
繼續是開門聲、關門聲以及起鬨的聲音。
“哎,嚴默,你愛我們陽陽嗎?”
“愛!”
“大聲點兒。”
“陽陽,我愛你!”
“不能光說不練,如果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