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個低沉的頻道,悶悶的對我說到:“怎麼是你?”
“阿姨好。”我笑著把手中的那束花朝她遞了過去。
她沒有接,而是站直了身子叉起了腰,於是幾乎整扇門都被她堵住了,而她同時也擺出了一副不歡迎我的態度問我到:“小默呢?在下面?”
“小默本來今天是想來看您的,可誰知道今天他工作特別忙,下午怎麼也抽不出時間來,所以就讓我來看看您。”我依舊捧著花,笑盈盈的對嚴默他媽說到,“阿姨我方便進去嗎?要不然咱們去樓下咖啡廳喝點兒東西吧?”
“……進來吧。”嚴默他媽像是思想鬥爭了一番以後終於認命的放鬆了下來,然後挪了挪身子,讓開了剛才被她擋住的門口,聲音則變得更加無精打彩,甚至有些蒼老了。
“哎,這房間不錯啊。”我捧著花在房間裡轉了一圈之後稱讚到。
這間房間是標準的五星級設計,房間又大又寬敞,採光也好,顯得又溫馨又舒適;而那張又寬又大的床一看就特舒服,而此刻那床則收拾得整整齊齊的,完全沒有被人睡過的痕跡,看來他媽是早就做好準備等他兒子來的。
我打著嚴默的旗號來,讓他媽媽失望了,我做的對不對?我有些猶豫,不過我的流氓精神立馬兒跳出來告訴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無比的,為了我和嚴默可以順順利利的把婚結了,我就算騙了嚴默他媽這一次可也是出於善意,所以現在的關鍵是要堅持下去。
於是我笑了,對嚴默他媽說到:“小默還怕房間不好呢,讓我問問您住得習不習慣。”
嚴默他媽沒有說話,而是轉身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後從茶几的煙盒中拿出了一根細細的煙叼在了嘴上。
“阿姨,這花兒給您放哪兒?有沒有花瓶?”我完全不在意嚴默他媽的冷淡,簡直是有些興奮的問她到。
我也不知道那流氓精神到底是怎麼我把自己的情緒調整到了如此亢奮的狀態,簡直是從來沒有過的熱情,就像是嚴默上臺前的表現一樣——說白了就是打雞血了。
“放那兒吧。”嚴默他媽指了指牆角那個寫字檯,然後點起了煙。
她的動作真的很優雅,能把煙抽得像她這麼動人的女人其實並不多,但是她卻好像完全不知道她這樣很攝人似的,幽幽的吐出了菸圈兒。所以說美女就是美女,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來的都是美態,這一點我無論如何都得承認。
我一邊感嘆著,一邊手腳麻利的把寫字檯上那個空著的水晶花插在衛生間裡接上了水,然後端到房間中把那束新鮮的百合插|了進去。
不錯,這個百合的顏色和這個房間一點兒都不違和,好在我剛才買的是這種淡雅的花兒;如果是鮮豔的花兒放在這房間裡可就顯得俗了。
“行了,”我正忙著,嚴默他媽突然發出了聲音,對我說到,“看也看過了,那我就不留你了,告訴小默讓他放心,我既然已經來了就會把這場戲幫他演好的。”
“阿姨,”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嚴默他媽認真的說到,“我今天來,其實是想和您談談的,您有時間嗎?”
“哈!”嚴默他媽冷笑了一聲,然後吐掉了嘴中的菸圈兒,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問我一樣說到,“談談?有什麼好談的,都答應替小默演這出戏了,你還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阿姨,這不是演戲。”我依舊認真的對嚴默他媽說到,“也許這件事兒對您來說像是演戲,但是對於我和小默來說,這不是演戲,這是我們實實在在的生活,我們是要生活一輩子的!”
“生活一輩子?”嚴默他媽又重複了一遍我說的話,然後在茶几上的菸灰缸裡掐滅了沒吸幾口的煙,抬起頭看著我說到,“你一個小丫頭片子,你懂什麼叫一輩子嗎?”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