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對我媽解釋到:“對不起啊,我沒想到這小默……其實我不是那個意思。送給孩子的東西哪有要回來的道理啊?我就是生小默的氣,這孩子從小就大手大腳的,什麼好東西到他手裡他也不知道珍惜。不瞞您說,我們小默爺爺家以前在上海也是個能排得上號兒的大戶人家,好東西家裡也是有一些的,但是到我這兒的就這麼一個鐲子,其實也算不上什麼傳家寶,只是個老物件。我是看著拿得出手才給的陽陽,您可千萬別說什麼讓陽陽還給我的話。孩子們要是不喜歡賣了就賣了吧,其實也無所謂。”
“坐,坐,”我爸雲淡風清的衝嚴默揮了揮手,然後對我說到,“趕明兒就去把鐲子贖回來,瞎胡鬧!”
“哦。”我低著頭應了一聲,心想上哪兒贖去啊,那鐲子早就碎成八瓣了。不過那碎片和盒子我倒是留著呢,就不知道怎麼把它復原。
早知道那鐲子是前清時的傳家寶,那還不如賣了呢,賣了那鐲子估計嚴默就不用賣房子了。
我爸見我態度還算不錯的答應了,於是對著嚴默他媽說到:“您喝茶,也別跟他們生氣了,這些孩子您跟他們就生不完的氣。今天我們請您來呢主要是聊聊天,溝通溝通。這倆孩子在一起也這麼多年了,中間雖然有過些波折,但是到現在他們還是希望能在一起確實不容易,咱們也得尊重他們。現在他們又有了孩子,所以有些事兒就要先定下來了。”
“是是,您說的是。”嚴默他媽附和到。
“這個呢,不瞞您說我們溫家就陽陽這麼一個孩子,早年間她爺爺奶奶在的時候就交待過,陽陽的婚事一定不能湊和,所以我和她媽的意見是這婚禮還是要辦的,要不然親戚朋友那邊都交待不過去,對老人家也沒辦法交待。”我爸說到。
我發現我爸還真會兒擺譜兒,這會兒完全一副做政府工作報告的表情,還搬出我爺爺奶奶來來壓嚴默他媽。不過婚禮要辦這事兒我覺得肯定沒跑兒了,他連他在我婚禮上穿的衣服都買了,說不定他還寫好了演講稿呢,這婚禮怎麼可能不辦?
而嚴默他媽,今天態度是真心不錯,這會兒更是點著頭的說到:“您和我想的完全一樣,我也是這意見,結婚嘛,一輩子一次的大事兒。我們家雖然人丁不太旺盛,但這小默結婚這大事兒也是要讓大家夥兒知道的,所以這婚禮是一定要好好辦的。您放心,陽陽想辦成什麼樣的都沒問題,我們這邊完全沒意見。費用的話,我們這邊來出。”
“您太客氣了,”我爸微微一笑說到,“這婚事是咱們兩家的事兒,怎麼能讓您全出呢?我的意見是咱們一邊出一半兒,等收到禮金以後呢也是一家一半的平分。”
“這不行這不行,沒這規矩,”嚴默他媽連連擺手,“我們家娶媳婦,理應由我們來出這個錢的。”
我越來越覺得今天很不真實,眼前這個真的是嚴默他媽嗎?
而我媽看我爸和嚴默他媽僵持不下,趕快站了起來說到:“要不,咱們先去吃飯吧,一邊吃一邊聊,這些事慢慢談,不急。”
“也好。”我爸也站了起來,對嚴默他媽說到,“邊吃邊聊,咱們也都是為了孩子們好。”
於是嚴默他媽也邁著長腿的站了起來,欣欣然的對我爸說到:“您說的是。”
作者有話要說: 默默媽會不會轉變得太快了?其實按事情發展的必然來推算,她這是最本色的表現:本來也是事已至此了,她又答應默默大老遠的來提親,根本不可能存心想來鬧事兒,只是性格使然她不把想罵陽陽的話罵出來心裡不痛快——畢竟她對這些年默默和陽陽的關係有誤會。
另外的原因其實就是陽陽昨天的行為,她昨天那麼一說一哭還是對這件事起了很大的積極作用,雖然她以為談崩了,但是這一切也讓默默媽有了一些新的思考及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