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我別害怕,可是他的聲音卻是掩飾不住的緊張,顫抖得厲害。
“我沒事兒……你別害怕,不用去醫院,”我用力的搖了搖頭對他說到,“我包裡有巧克力,幫我拿一塊兒。別再和阿姨吵了,咱們趕快回家吧,我好累。”
“Andy,Andy!”嚴默又顫抖著聲音大叫了起來,“陽陽包裡有巧克力,拿一塊兒過來!”
而此時嚴默他媽也已經下了車,一邊拿手擋在額頭上擋太陽,一邊話裡帶話問我到:“陽陽,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好麼端端的躺地上了?你就是不乾淨也不能在土地裡打滾兒啊?”
“閉嘴!靠邊兒!別他媽的擋道兒!”嚴默不客氣的對他媽說了一句,然後小心的把我送到了後座上,但是他媽那個行李箱擋在那裡他沒有辦法讓我平躺下去,於是他又大聲的叫了起來,“Andy,把這箱子扔……”
我用我最後的一點兒力氣一把抓住了嚴默的手腕,使勁的瞪著他。
“怎麼了咩咩?!”嚴默害怕了,神情緊張的看著我,就差尖叫了。
“別鬧了,求你別鬧了!”我對著嚴默終於哭了出來,手卻不肯鬆開他,“你讓阿姨上車,你別動那個箱子!嗚嗚嗚……我想回家,我想好好的!我想你們都好好的!”
我好像又語無倫次了起來,我好像只能用哭泣來掩飾我內心的緊張與害怕,我知道我只能用眼淚作武器使嚴默消停下來了。
“好……好好,”嚴默真的慌了,蹲在我旁邊的車外慌忙的答應我道,“別哭了,我不鬧了,咱們回家,這就回家……”
“姐姐,”這時Andy也從右側車門擠了進來,把一塊剝了紙皮的巧克力塞進了我嘴裡,“趕快吃吧,彆著急了。”
“那個……”嚴默看我吃了巧克力終於扶著車廂站了起來,然後掙扎了一會兒之後對著陽光下的他媽說到,“上車吧,我先送陽陽去醫院,然後再送你去酒店。”
“我無所謂,反正我這次來也做好準備了,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嚴默他媽大概是以為我在鬧事兒,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之後又吩咐嚴默到,“你坐後面吧,我去前面坐,討厭。”
嚴默這次沒有回嘴再說什麼,而是匆匆的開啟了車的左後車門,搬著腿坐了上來,小心的想要摟住我,但是我們中間依然隔著那個巨大的箱子,使他甚至沒辦法離我更近一些,於是他只能一直牽著我的手,不過這樣也讓我安心了許多。
而吃過巧克力以後我的精神也恢復了許多,雖然依舊難受、噁心,雖然依然沒辦法在車上好好的坐直身子,只能斜斜的靠在椅背上,一點兒力氣也沒有,但是我畢竟有精力可以控制住眼睛不閉上了。
但是我沒有能力控制Andy不把車開到醫院去,也沒有力氣賴在車上不進醫院,所以我終於被來默弄到了離剛才那個地方最近的醫院掛了急診的號。
“Andy,”在掛完號後嚴默對一直跟在我們身邊的Andy說到,“要不你先送她去酒店吧,到了酒店跟我聯絡,看是來接我們一趟還是我們自己打車走。”
嚴默他媽不願意待在車裡等我們,也不願意跟著我們等叫號,而是捂著口鼻遠遠的坐在分診臺的最靠大門的位置,一臉嫌惡的樣子。
其實想想也不賴嚴默他媽不高興,誰願意坐了10幾個小時的飛機連休息一下的時間都沒有就陪著別人上醫院來呢?要我我也不高興啊,而且上了年紀的人都不願意上醫院的。
“嚴默,”又過了這麼長時間我覺得我的精力又恢復了不少,所以我對他說到,“你和阿姨他們一起去酒店吧,我沒事兒了,一會兒看完了我就打車回家了。”
“行了,這些事兒不歸你操心。”嚴默對我說到,卻緊緊的摟著我軟綿綿的身體,然後對An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