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床,然後四處尋找著我的衣服。
要知道這地方早晨這麼冷,昨天晚上我就不應該瞎扔衣服,而是應該把衣服都放在身邊伸手就能夠到的地方,這樣早晨一出被窩就可以趕快穿上衣服,也就不至於覺得這麼冷了。
“你上床,我拿給你。”嚴默把我轟上了床,低著頭又調整了一下他的“腿”,然後便朝靠窗邊的沙發走去,從上面拿起我那身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遞給了我,接著繼續問我到,“你吃飛機餐?”
“吃,當然吃。”我心虛的一邊說著一邊把T恤、裙子往身上套,可是那薄薄的一條T恤和一條小短裙套在身上好像並不能擋風遮寒——雖然還沒開窗戶,但是這裡的溫度還是不一般的冷。
“你還是別去了,在房間裡等我吧,我把早點給你買回來。”嚴默低頭看了看我赤|裸的腿,做出了決定。
“不要!”我任性的擋在嚴默前面。
“這兒早上可冷了。”嚴默耐心的哄著我,“再說了,你看你才睡了幾個小時啊,乖,再躺一會兒去,我馬上就回來,給你帶好吃的回來。”
“不要,我要和你一起去。”我搖著嚴默的手,可憐巴巴的說到。
“外面真的特別冷……”
“老默兒……”
“好吧好吧,”嚴默無奈的投降了,但是隨後卻舉著他那件夾克對我說,“但是你得乖乖的穿上這個才能出去。”
“嗯……好吧,一會兒出去穿。”我也妥協了,然後拽著嚴默的手便往衛生間走,“快,刷牙洗臉!”
牙刷、牙杯、洗面奶、毛巾還有護膚品,我一樣都沒帶,不過我心安理得的搶嚴默的用,我們倆早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還分什麼彼此呢?只是嚴默沒有洗面奶,油也只有一瓶大寶,而且這兒的水太涼,放了半天也沒放出熱水來,用涼水洗臉又沒洗面奶讓我覺得臉沒洗太乾淨,而且洗完臉以後覺得面板有些緊繃繃的,不舒服。
不過很快我又興奮起來了,尤其是下了吊腳樓小風這麼一吹,我人立馬兒機靈了——我是說我被冷風打了個機靈。
“冷了吧?你還是上去吧,我快去快回……”嚴默又開始絮叨上了。
“不聽不聽!”我任性的不理嚴默,一邊叫著一邊往前快步走著,還抬起胳膊伸起長長的衣袖堵住了耳朵。
我穿著嚴默的夾克就像穿了件袍子,衣服的下襬比我的裙子都要長,要說保暖,這夾克的作用還真沒什麼;不過看來我給嚴默帶了那麼多厚衣服還是明確的。
我一邊往前走著,一邊欣賞起沿途的景色來了。昨天晚上來的時候黑燈瞎火的什麼也沒看見,今天早上再一看這地方還真是山清水秀、人傑地靈的。看來這變態導演還真會選地方,在這地方呆上一個月我估計心靈都得變純淨了。
“咩咩,慢點兒走。”嚴默在我身後叫著。
因為不是平路而是一路下坡的路,所以嚴默走起來有點兒費勁,我剛才這麼一自顧自的快走,他就追不上我了。
聽見嚴默的話我迎著他走了回去,伸出手臂挽住他的胳膊,卻惡人先告狀的說到:“要不是你嘮叨,我才不會走那麼快的。”
“好,以後不嘮叨了。”沒想到嚴默竟然好脾氣的答應了,然後突然衝我神秘一笑,問到,“想不想吃點兒特別的?侗族人的早點?”
“特別的?侗族人的?好啊好啊!”我歡呼了起來,在這麼一個寧靜的小山村的早晨,我的聲音好像顯得特別清脆,於是我剛歡呼了一句又馬上捂住了嘴,不好意思的衝著嚴默吐了吐舌頭。
身邊經過一個穿著民族服裝的老人,佝僂著腰慢慢前行著,看見我和嚴默走過便停下腳步好奇的打量了我們一番,然後又繼續慢悠悠的走他的路了。
嚴默笑著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