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終於能說話了,憋死我了。”野馬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後衝我搖了搖他手中的袋子說到,“謝謝啦。不過你可真是個……”
“什麼?”
“敗家娘兒們!”野馬躲得我遠遠的說到,“你知道你這些東西你老公得紋多長時間?”
“這是我自己的錢。”我不理野馬,茫然的抬著頭找電梯的標誌。
我方向感不太強,尤其是在商店這種很容易被分散注意力的地方,經常逛著逛著就迷路了,然後要費比逛商店時間還長的時間找車。
“哎,你看什麼呢?”野馬見我沒有理他便又湊了起來,很自覺的拿起了我手上所有的袋子,然後更加自覺的摟住我的肩膀,和我一起茫然的望向天花板。
“你別老摟著我,我是你嫂子,規矩點兒。和姑娘出去的時候也是,不能隨便動手動腳的,這樣很容易讓姑娘反感。”我再次甩開野馬的胳膊,然後問他,“咱們是從哪兒上來的啊?”
“我操!”野馬罵了一聲之後大笑了起來,“這麼屁股大的地方你都能迷路?我要是老默兒得天天把你綁在身上,這好傢伙,一眨眼就丟了!”
“噓,噓!”我使勁的對野馬打著手勢,“這是公共場合,不要大聲喧譁,低調一點兒。”
“好吧好吧,又是姑娘不喜歡,我知道了。小陽陽嫂子,咱們這邊請著。”野馬說著衝我指了指遠處的一個角落,那邊真的畫著直梯的標示,“那你想好吃什麼了沒有?”
“剛五點多,你餓了沒有?”我問到。
“餓倒是不餓,要不咱們再逛會兒?我看你什麼東西也沒給自己買啊,真是個傻妞兒。”野馬搖了搖頭,這次沒有再摟我肩膀。
“那你陪我去個地方吧,我有個東西要買。”
作者有話要說: 咩咩是個“兩套標準”的人,光操心野馬娶媳婦不容易、壓力大,卻不設身處地的想想她這樣什麼都不圖、還往裡搭錢的跟著默默算怎麼回事兒。。。。
☆、第 193 章
初夏的北京傍晚的街頭,大概是這一年中最動人的景色了。
十幾年前的新街口應該可以算是北京當時最著名的吃喝玩樂之地,當然那時候這裡也是各種打口帶的發源地。不過時過境遷,現在的新街口已經沒落了,少了往昔的熱鬧勁和繁華勁,而變得很蕭條而破爛了。當然,現在的新街口依然聚集著大量的服裝店、影樓、珠寶店以及琴行。
沒錯,我是要讓野馬陪我來買琴的。
電琴這種東西水份太大,我完全弄不明白。當年給嚴默買那把琴之所以沒有受騙,是因為我和嚴默有小半年的時間幾乎天天都泡在那家琴行裡,和老闆混了個臉熟我才敢買的。
那些琴行的老闆本來就是那種打扮得奇裝異服的人,臉又都差不多和嚴默一樣臭,看起來絕對不是良民,本來弄得我這個外行就很害怕,要是那些老闆再隨便和我說幾句行話我就更傻了——畢竟沒法憑一把琴的樣子就判斷出它的好壞來。
我很怕去琴行這種地方,所以嚴默在醫院的時候我給他買的那把琴就是去的離停車場最近的那家店,買的也是最便宜的那把琴,完全沒有和老闆多說一句話,而且臉擺的比那些老闆還要臭。
其實現在想想,那陣子我天天都有如驚弓之鳥,完全沒有一點兒安全感。我一方面為嚴默而感到傷心,可是又不想在嚴默面前表現出這份心軟,又要每天為他糾著心,真的是心力憔悴了。
還好,那段灰暗的日子總算過去了;而最終我和嚴默又走到了一起,這才是真正值得感恩的事情。
我們會越來越好的。
結果我和野馬還沒把車開到新街口就接到了嚴默的電話。
“還在逛街?”嚴默在電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