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給了我。結果我一開啟簡訊薄竟然還真的看到了我爸發給嚴默的那條簡訊。老爺子完全把自己當成嚴默的首長了,像是給小兵兒佈置任務一樣對嚴默提了一二三四五點要求,然後又上綱上線的向嚴默強調了一遍讓他媽過來提親的重要性,好像嚴默他媽要是不來提親就天理難容一樣,最後我爸還不忘讓嚴默一定要好好照顧我,並且再一次提起了我的心臟病和上次因為嚴默的大出血——當然,嚴默也沒忘給我爸回了一條超長的簡訊,情真意切、唯唯諾諾,掏心掏肺。
“神經病!”我罵了一聲之後把手機扔到了枕頭邊上,“你們倆都是神經病!說這麼噁心的話!”
“咩咩,你聽我說,其實我特別能理解叔叔阿姨希望你能嫁得風風光光的想法,如果你是我閨女,我也希望你能嫁得風風光光的……”
“誰是你閨女啊?!”我吼到。
“你當然不是我閨女,你別老挑我的語病嘛,我的意思是說就算你不是和我結婚,我也希望你能辦一場讓人羨慕的婚禮,告訴所有人你值得擁有幸福;更何況我盼了這麼多年終於可以娶你了,我自己真的特別希望咱們的婚禮能辦得熱鬧點兒。咩咩,你也站在叔叔阿姨的角度想想,畢竟當初我傷你傷的太深,而且影響也挺大的,弄得叔叔阿姨這麼多年一直挺壓抑的,所以他們也希望咱們的婚禮辦得氣派點兒……”
“告訴所有人我值得擁有幸福?是怕人嚼舌頭根兒、是給想那些說我嫁不出去的人一記耳光瞧瞧吧?有意思嗎?”我斜著眼睛看著嚴默,咄咄逼人的說到,“他們倆歲數大了,好面子,我就不多說什麼了,可是你也要陪著他們折騰嗎?當初到底是誰告訴我不要在意任何人的目光、只要活得自我就好了?”
“咩咩……”
“說到看笑話,除了我小姑還有誰更急切的想看我笑話?就算除了我小姑還真有別的人想看我笑話,那又怎麼樣呢?我認識他們是誰啊?!我管得著他們怎麼想嗎?!我憑什麼要為了和他們較勁,而委屈我自己去刻意迎合他們呢?”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其實內心深處我還是無法釋懷那些“不知道是誰的人”對我造成的傷害的,也許他們對我的傷害比和我熟悉的人給我的傷害更大,因為那些人雖然根本就不瞭解我,也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卻聽信了風言風語就人云亦云的說我生活不檢典、愛慕虛榮、瘋瘋癲癲、為了傍大款什麼不要臉的事兒都敢幹……他們憑什麼要這麼誹謗我?!
“咩咩乖,不哭不哭。”一看我的眼淚嚴默就慌了神,趕忙把我摟進了他的懷裡,一邊拍著我後背,一邊慌手慌腳的找紙巾,幫我擦著眼淚說到,“不哭了不哭了,哭多了傷心;我們並沒有要強迫你去幹什麼你不願意乾的事情,別想太多。”
我躲在嚴默懷裡還在抽抽嗒嗒的,心裡覺得悶悶的,特別不痛快。
我知道我不應該因為一些陌生人的風言風語就讓自己生氣,可我就是控制不住的委屈,我沒有辦法大度的真的不在意任何人的目光,在心底裡我希望自己可以被多數人喜歡,誰不是這樣的呢?
“咩咩,你想聽聽我的心裡話嗎?”又過了一會我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就聽見嚴默在我耳邊小聲的詢問到。
我沒言聲,我根本就沒辦法說話,一張嘴恐怕又會哭出來。
嚴默又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背,然後輕咳了兩聲,用他那充滿魔力的聲音向我娓娓道來:“我參加過一次婚禮,戶外草坪的那種,是小杜那孫子給我接的活兒,婚禮現場伴奏。我記得那會兒是五月份,天兒已經熱了,那老兄卻要求我們必須穿西服打領帶,然後在大太陽底下站著練,練完之後給了我們每人300塊錢勞務費,外加一頓自助餐。那天吧大概是在太陽底下站得時間太長了,楞把我給曬得都曬出幻覺來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