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古意呢?”我看著老喬突然問了出來。
“古意?”老喬楞了一下,“古意怎麼了?”
“昨天這事兒的起因是古意,您到底知道不知道?”
老喬聽完我的話竟然笑了起來,然後像哄小女孩兒一樣對我說到:“溫大小姐啊,這所有人都有缺點,人無完人嘛。但是寸有所長,尺有所短。小古是有他的問題,嗯,不夠大器,有點兒小肚雞腸的,也不太能容人,但是他的優點是腦子夠活份,見多識廣,人脈也夠寬……”
“那您讓他去做廣告啊,他根本不適合做編輯您知不知道?而且他完全什麼忙都幫不上我,只會給我找麻煩!”我本來無意向老喬告他的狀,但是話趕話就這麼說了出來。
“呵呵,”老喬笑了,“慢慢來嘛,總有一個磨合的過程,慢慢來,他以前做電視比較多,流程不一樣的。”
“要不您給他專門開一寫軟文的部門吧,”我沒好氣的說,“他跟編輯部的理念完全不合!”
“你瞧你!”老喬卻笑得更厲害了,“剛說你溫大小姐巾幗不讓鬚眉,氣量高、能容人呢,怎麼你也跟他古意一樣了呢?你不知道,昨天丫古意給我打了一晚上的電話,我頭都疼了……”
“怎麼?是古意告的狀?”現在我終於明白了,竟然有人可以先倒打一耙!
“也不是什麼告狀,就是聊聊天、談談心,”老喬尷尬的笑著,“他說想先約你談談來著,結果你說有事兒就跑了。”
“那他也不能就告狀啊?他有什麼立場告狀?”我已經被氣得有點兒糊塗了。
“溫大小姐,”老喬放低了聲音,“其實昨天這事兒的起因小古也和我說了,那廣告嘛……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做……”
我吃驚的盯著老喬。
老喬衝我笑了笑,打了個手勢繼續說了下去:“咱們雜誌現在是商業運作,咱們是商業雜誌,掙錢這件事兒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咱們文人這毛病真得改改了,一說錢就臉紅,這社會可不吃這套了。不過你放心,既然你跟小古說了這廣告咱們不做,那我肯定站在你這邊。只不過……以後如果再碰上這種情況……不妨活絡一些。”
“喬老師!”我徹底糊塗了,頭也更疼了,“當初咱們創刊的時候時候您可不是這麼說的啊,當初您讓我讀《光榮與夢想》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啊!”
“要與時俱進嘛。”我怎麼都覺得老喬的笑並不由衷,“你也知道咱們雜誌今年第一季度盈利就那麼一點兒,再這麼下去集團肯定會有話說的。”
我腦袋飛速的轉著,可是什麼結果都沒有,完全轉不起來,我不知道老喬是什麼意思。
“溫大小姐,這個社會,不是靠理想支撐著的。”老喬這一刻好像有些黯然神傷。
吃過午飯我就和老喬分手了,我沒同意和曹歆不續簽,老喬也沒同意把古意調到廣告部。一切都和吃飯前一樣,但好像一切又和吃飯前不一樣了。
“Sunny,吃過了嗎?”下午剛回辦公室就看到了古意像是在等我,大老遠就衝我打招呼,然後微笑的快步走來。
我下意識想要不理他,不過還是忍住了,只是臉上卻怎麼也掛不出笑容,只是板著臉的“嗯”了一聲。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古意很關心的問我。
“沒什麼。”我不再理他,走回了我的辦公室。
下午我臨時給廣告部開了個會,主要是討論近期的廣告計劃以及分析潛在的廣告客戶,我們辦公室裡訂閱了大量的同型別雜誌,一是分析別人怎麼做文章,二是研究對方的廣告量,三是找尋潛在的廣告客戶。所謂知己知彼,大概別的雜誌社也在研究我們。
但是剛才吃飯的時候我就隱約覺得,我們雜誌的情況並沒有到老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