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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陽,別這麼折磨自己了!”嚴默滿臉是淚,身子筆直的貼在牆上。
“是你們在折磨我!”我後退了一步,手一揮,我也鬧不清楚到底是誰在折磨我,嚴默?那個女人?還是我們那三個都沒有成形的孩子?沒人知道原因。
“我以為只有這樣你才可以真的放下,”嚴默的身體一直向下滑,最後跌坐在了地上,他撕扯著自己的頭髮,“我以為只有這樣你才可以下定決心離開我……可是咩咩,我錯了,我一錯再錯!我為什麼要那麼蠢啊?”
我突然驚住了,他在說什麼?什麼叫這樣我才能放下?什麼叫這樣我才可以下定決心離開他?他到底在說什麼?!
“你說什麼……嚴默,你在說什麼?”我朝他走去,在他面前蹲了下去。
“沒有,我什麼都沒說。”嚴默用袖子擦著臉,“陽,你早點兒休息吧,別抽菸,別喝酒。我就……先走了。”說著他便掙扎著想要從地上站起來,可是他孤獨的一條右腿不知道為什麼根本就使不上勁,掙扎了幾次都沒站起來,最後他狠狠的用拳頭砸了一下地板。
我站起來,走到他身邊,雙手架住他的腋下,“使點兒勁。”
嚴默“嗯”了一聲,我們倆便都憋住一口氣,終於,他又站了起來。
我把靠著櫥櫃放著的肘杖遞到嚴默手中,“過去了,都不想了。”
嚴默又“嗯”了一聲。
一陣沉默,只有時鐘嘀嗒嘀嗒的聲音。
“你……”我們倆一口同聲的說了出來,又同時閉嘴。
“你先說。”還是嚴默先開了口。
“你一會兒進屋睡吧,星期一再走。”我低著頭說。外面天這麼黑又飄著雪,即使他要打車回去,估計也沒車願意往那麼遠的地方拉他,況且以他現在的經濟情況來看,他恐怕不捨得打車。
“不用了,我睡沙發就好。”嚴默惶恐的拒絕著。
“我希望明天一早醒來能看到你。”我認真的盯著他的眼睛說。
“好,明年才分手!”嚴默又胡捋了一下臉,衝我笑了笑。
星期六一早醒來我真的又看到了嚴默,還有熬好的粥。
“早!”嚴默笑呵呵的打著招呼,很有精神的樣子。
我有點兒不適應,在我的印象中我從來沒見過早晨醒著的他,更別提他與早餐一起出現。
“先去刷牙洗臉,這就開飯。”嚴默張羅著。
我懵懵瞪瞪的進了衛生間,卻沒有發現嚴默的“左腿”,不知道他給藏到哪裡去了。我聽見嚴默在外面說,“陽,衛生間的鎖修好了,你試試。”
我真的試了一下那個鎖,“啪嗒”一聲,那個鎖真的可以按下去了——可是我一個人為什麼要鎖衛生間的門?我不明白。
看我從衛生間出來,嚴默趕緊把蛋羹從廚房裡端了出來,“試試,第一次做,我放了香菇,在櫥櫃裡找到的,醫生說要多吃香菇。”
我想不起來那香菇是什麼時候買的了。但是還是嚐了一口,味道不錯。
嚴默看著我的神情笑了,然後走到玄關門口,“啪”的一聲按下了牆上的開關,“陽,這個燈也換了新的,這樣你一進屋就可以把燈開啟,就不會撞在鞋櫃上了。”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知道我老是撞在鞋櫃上。
接著他又給我演示了那個掉了一半下來的鞋櫃門,現在已經可以嚴絲合縫的關上了;還有廚房的水龍頭,已經不用關總閘也不會漏水了……
看著他給我演示著我家裡的一切,我有些眼暈,“嚴默,你不吃早飯?”
嚴默終於停住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