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早十年學會喝酒也許什麼事兒都沒有。
可是這會兒我不僅嘆了口氣:修行的還是不到火候,只是嚴默一個眼神我就心疼了起來,我為什麼要為恨的人而心疼?他根本就不值得我心疼!
“Cassie,來一下!”我抓起內線電話。
我一定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讓自己的心跑到旁邊會議室去,我要說話!
“Cassie,你有沒有在聽?”我已經說得口乾舌躁,我連主謂賓定狀補都給她講了一遍,可是她卻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溫老師,你要喝咖啡嗎?”Cassie忽閃著不算聰明卻善良的眼睛問我。
“Cassie,你不是來沏茶倒水的!你是記者,記者!”我承認,我有點兒情緒激動,因為他就近在咫尺。
“溫老師,我不想當記者。”Cassie小聲的說道。
“那你為什麼要學新聞,還學到碩士?”我問。
我總覺得讀完大學再讀下去是沒什麼必要的事情,除非你是想做學問。我不知道我這是不是酸葡萄心理,因為我沒有讀到碩士,可我並沒覺得遺憾。大學的後兩年我一心只想趕快畢業、趕快掙錢,我總覺得如果我不掙錢,那我和嚴默大概就窮得沒法活下去了。
是不是我太自以為是了呢?之前、之後,沒有我的日子,嚴默不還是活著的?而且看樣子,他還活得很不錯呢。
“我爸非讓我讀新聞,說女孩子學這個比較好,說出去也好聽,其實我那畢業證差不多就是花錢買的。”Cassie這孩子雖然在英國待了好幾年,但本質上還是個實誠的孩子,你問她什麼她就會答什麼,不會耍心眼、編故事。
“那你想幹什麼?”我今天好像對於下屬的問題問得多了一些。
“我想當西餐廚師!”Cassie高興的說,“我喜歡做西餐,在英國的時候我就想去學廚師,可我爸說當廚子說出去丟人現眼,說什麼也不讓我學。溫老師,改天去我們家吃西餐吧?我現在自己住,我爸管不著我。我西餐做得還不錯呢!”
我的頭又開始疼,理想與現實,永遠無法統一。
“溫老師,您是不是不舒服啊?”小姑娘見我沒言聲,很緊張的看著我。
“沒事兒,你先出去吧。”我擺了擺手,捂住了胃。
“哦。”小姑娘站了起來,轉身要離開,突然回過頭對我說,“溫老師,我給您拿一張嚴默的專輯來吧?他們剛才帶了不少來,每個人都有,還是簽名的呢。嚴默的歌真的特棒,他有一首歌叫《擁抱》,上次我聽都聽哭了,我覺得誰要能當他女朋友肯定特幸福。”
我楞了,《擁抱》就是半年前許欣回來時給我聽過的那首歌,說是嚴默寫給我的那首歌,它真的能讓人聽哭?
“嚴默還在?”我聽見我的聲音飄了出去。
“我去看看!”Cassie一溜煙兒不見了。
她真的很適合跑腿的工作,不一會兒她又回來了,一臉的興奮,還端來一杯咖啡給我,氣喘吁吁的說:“嚴默還在呢,曹迪正和他們說得帶勁呢,好多同事都在裡面聽,我能去嗎?”
“哦,你去吧。”我點了點頭,喝了口咖啡,頭疼得更厲害了。
我覺得我很想大哭一場,可是我已經好多年都沒有哭過了,幾乎忘了怎麼哭。
作者有話要說:
☆、第 6 章
一個月後曹迪給我交上了他給嚴默做的專訪——檔案編號是3。看來他這次學乖了,知道自己先改3版再交稿,而不是讓我看完打回給他重新改。
我花了整整一個晚上來看曹迪寫的稿子。不得不說,他寫得很好、比起他以往寫的稿子來有了很大進步,而且不難看出他是花時間查閱了許多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