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頭垂下,不敢再看我們一眼。
“這裡人多,我們回寢室。”秦劍湊在我耳邊喃喃輕語,牙齒的輕輕摩挲,極盡挑逗,我常年逗留柳色館,懂得個把挑逗撩撥的動作一點都不奇怪,他秦劍是哪學的?心竟有點堵堵的。
“人多又怎樣?我是你秦劍的妻子,誰敢笑話我,我要他斷子絕孫。”話一出口,年輕侍衛的身子就猛地抖了抖,其實我也只是嚇嚇他罷了,誰真的要他斷子絕孫。
“那如果是夫君我笑你呢?你也要我斷子絕孫嗎?娘子你捨得了?”秦劍在我耳畔輕輕呼著氣,眼神迷離,語氣曖昧,這些年他嘲笑得我少嗎?如果我捨得,他在十年前都可以進宮做太監了。
“你明知我捨不得,你壞——”我的聲音柔媚得我自己的身子都有點麻了,看來還得感謝柳色館這些風月場,耳濡目染,都成一等一的妖精了,如今還有哪個男人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說話間我還用手輕輕挑起秦劍的下頜,娘當年在柳色館就經常做這個動作,那些美男子在孃的手指下都顯得無比溫順,那時我非但不覺得娘動作輕佻,反倒覺得美極了,所以不知不覺間已經模仿得很像。
“歡兒,我跟柳色館的紅牌相比如何?”我突然感覺秦劍眼底寒芒一閃,冷得刺骨,但待我定睛一看,他眸子平靜如一汪深潭,嘴角輕揚,帶著淡淡的淺笑,我又看花眼了。
“柳色館的紅牌柳斐倒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兒,只是身體過於白皙,缺少陽剛之氣,崔五身材樣貌俱佳,只是嗜酒如命,醉後酒品不好,經常發酒癲,不但胡言亂語,還又嘔又吐,實在是煩人,那個齊桀倒不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樣樣精通,人也溫文爾雅,但床上功夫實在不行,還有……”
我在柳色館浸染了那麼多年,對他們簡直是太熟悉,就連他們什麼時候接第一個客,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因為當年的日子太閒太無聊,不過關於齊桀床上功夫不行,我只是道聽旁說,自己並沒有親身體驗。
柳斐身體過於白皙,倒是親眼所見,當年他出浴時,碰巧看到,還順手摸了一把,想不到就因為這樣摸了一下,這廝要我替他贖身,信誓旦旦地說從此只侍候我一個,絕無二心,但我有了秦劍,哪還看得上他?
說起自己熟悉的東西,我就如數家珍一般,越說越興奮,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還有忘記旁邊站著的人是我的夫君。
秦劍臉上依然笑意淺淺,但突然我渾身打了一個寒顫,感覺一股股陰寒之氣,透過四肢百骸直接入侵我的肺腑,這回壞了,我猛地抬頭,卻秦劍臉色如常,甚至臉上的笑容更濃,絲毫沒有生氣的跡象,我這些才放下心來。
“當然這些都是別人告訴我的,對他們我其實也並不是很瞭解,柳色館我也不是經常去。”我開始解釋,免得他有所誤會,聽到我這樣說,秦劍臉上的笑容更濃,笑得更加蠱惑人心,撩撥得我的心猛跳。
“娘子,你今天去哪了?怎麼那麼晚才回來?不會跑去柳色館了吧?難道夫君還不夠好,晚上還不能令娘子滿意?”秦劍的聲音幽怨,我無端端又打了一個寒顫,這天怎麼那麼快就暗下來,感覺冷多了。
“我怎會跑去柳色館這些風月場?我只是惦記楚家的生意,出去瞧瞧罷了,要不他們將我爹的產業吞了,我也不知道。”好在我挑了一個好男人,想起秦劍的相助,心中充滿了感激與柔情,我將頭匍匐在他健碩結實的胸膛,輕輕呼吸著屬於他的氣息,整個人變得寧靜。
秦劍抱著我走得很穩,一步又一步,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跑了那麼多地方累了,我竟然還沒回到寢室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身旁依然還有暖氣,只是秦劍已經起床離開了。
“少夫人,六福錢莊的掌櫃求見。”我還是朦朦朧朧之際,門外已經有人過來傳話,這個之後,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