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書畫笑道
“等西戎的事辦好了,我便隨你回來,你想怎麼樣都好”
“回來?”墨恆道
“回來做什麼?我又沒有權勢,也沒有美人留在這裡,回來還會被追殺,我可不想回來”
赫連書畫笑意更深,連忙道
“那好,那到時候你去哪兒我便陪著你,但是在那之前,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墨恆深深凝視她的面容,而後一把抱著她,道
“你要想我,念我,不能忘記我,下一次見面的時候也不能再說為什麼又是我這樣的話,遇到打不過的就跑,鬥不過的就求饒,你要記得,什麼東西都沒有命重要”
赫連書畫勾著唇角,回抱著他,道
“好”
“若下一次找我,還是道別的話,我便”他頓了頓“我便跟著你一起走”
赫連書畫
“好”
夜露更深,長亭路短
☆、第 59 章
赫連書畫離開穹蒼的時候是十月出頭,漫山的楓葉紅了整個山頭,秋風急,樹葉凋,乾澀的風吹在人的臉上一絲絲的疼
春華秋實,北雁南飛
回程的路總是比來時的路要近得多,墨恆終究還是不放心,派出了自己的親信隨行左右,很快便回到了西戎
眼下西戎的局勢已然是被眾人擺放到檯面的事,赫連明月聯姻嫁出,西戎的一切事物全權交給了國舅雲坤掌權,但云坤失了民心,手中的權勢再多也不能撼動整個西戎,雖然紮根西戎十多年,想要拔除他也不如想象中容易,但赫連書畫的存在無疑就如同一顆毒瘤,玉璽一朝在手,雲坤便不能有所動作
雲坤從未想過赫連書畫的命會如此之大,她的存在是比赫連明月還要大的阻礙,眼看著局勢對他越來越不利,他便拿著赫連書畫的那雙眼睛開始說事,對外稱說赫連書畫的存在必將會導致西戎的衰敗
輿論是最有利的武器,哪怕事情還未發生,人們也會用盡一切辦法防患於未然,就算雲坤登不上主位,赫連書畫也絕不可能登得上
就在雲坤已經準備看著赫連書畫氣急敗壞的時候,赫連書畫便回到了西戎
遺憾的是他並未看到他想看的一幕
赫連書畫回來摸清楚了眼下的情況,什麼也沒做,只是在某一日天氣良好的日子裡對著朝堂上的眾人說
“昨夜我做了一個夢,夢裡先主還在世,他對西戎眼下的狀況甚是憂慮,不過好在朝中還有眾位大臣,最疼愛的女兒也託付在了好人家,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但眼看著西戎無人鎮守,他也無比擔憂,便在民間選出了一位必有大成的男子作為儲君”
話說到此,下面的眾位大臣便心知肚明的你看我我看你,沉默著等著赫連書畫的下文
赫連書畫嘆息一聲,無比惋惜
“可惜還未等我看清那儲君的樣子,先主便駕鶴遠去,我思慮了一夜,也想不出其中緣由,便說出來讓大家也隨我想想,看看這先主究竟是什麼意思”
“荒謬,難道郡主是想靠一個夢境來定奪我西戎的未來?”
下面的大臣沒有說話,一旁的雲坤便嘲諷的說了出來
“荒謬?哪裡荒謬,是我荒謬還是先主荒謬?”
“難道郡主不是想在民間選出儲君來繼承這西戎的高位嗎?憑靠不實的夢境來定奪一切,難道還不荒謬?”
“喔?那國舅對外散佈我將會帶給西戎災難的事情難道就不荒謬嗎?”
赫連書畫面色如霜,冷眸掃看著雲坤,說出的話氣勢逼人
雲坤冷笑一聲道
“將西戎拱手讓與他人,郡主問過明月郡主嗎?問過朝中大臣以及鎮守邊關的將士嗎?私自定奪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