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許恩令是不可能的了。
梁閔琳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她:“許恩令,你這是要給誰出頭啊?”
話裡有話的樣子讓許恩令眯了眯眼。梁閔琳突然笑不出來了,因為她覺得現在許恩令的樣子像足了梁傾慕。
許恩令啪的一聲把高腳杯放在桌上,弄出了不小的動靜。剛想張口說些什麼,就被江允拉住了:“你還有完沒完!”許恩令掃了一眼江允,用力的掙開了束縛,站了起來,當著整整一桌的人對江允說:“如果你今天只是為了顧及你和顧珩煥的面子你呵斥我江允我理解你那也最好。如果你們只是純粹地出於維護梁閔琳的心態而呵斥我,江允,那我們趁早還是散了吧。”說罷,許恩令拿了包就走,全然不顧江允那不可置信的眼神,末了還不忘補一句:“梁閔琳,你最好記著人在做天在看。”然後瀟灑地離開了酒店。
其實你讓許恩令自己解釋當初為何攪局她自己也說不明白。可能讓她和孔閔琳在一個桌面上吃飯她潛意識裡就會覺得這是對梁傾慕的一種背叛。許恩令就是這樣,年少的時候梁傾慕維護過她,在那以後無數的日夜裡,她就拼盡全力地維護梁傾慕。
和江允說的那番也並不是氣話,她實在受不了孔閔琳那副目中無人的樣子。許恩令覺得那都是她偷來的。她覺得孔閔琳學不像梁傾慕那傲慢的樣子。梁傾慕的清高,只會讓別人覺得她高貴,難以親近,而這種清高一旦轉移到孔閔琳的身上,許恩令就忍不住唾棄。
那天許恩令是拖著步子一步步走回家的,路上她想起了很多事情,她也終於明白自己的那句話是怎麼有勇氣說出口的了。當年她被隔壁班的女生欺負哭的時候,梁傾慕二話沒說就教訓了那個女生,事後嫌棄的看著許恩令,說:“許恩令,我要是你,就先給那長舌婦的女人一巴掌。”
這句話許恩令記了很多年。她還記得當時很多的細節。儘管後來再也沒遇見過這種事,但梁傾慕教會了許恩令一個道理,用自己的雙手去保護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一路上想著梁傾慕對她的種種,眼底有漸漸的溼潤。許恩令從來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可是從頭一算,已經有整整八年沒見過她了。整整八年。
當她走到家門口的時候,就看見江允靠在車邊在路燈下吸著煙。江允一看見她回來了,沒說一句話,朝她大步走去,用自己的風衣緊緊裹住了她。
“媳婦兒,以後再也別說要跟我散了。”江允把頭埋在許恩令肩頭,聲音有些悶悶的。
許恩令溼潤已久的眸子終於垂下淚來。
傾慕,我很想念你。
作者有話要說:
☆、雲煙。
梁傾慕吃過早飯後,驅車去看望了一下符叔。符叔離開梁家後,在學校旁開了一家飯館。學生們都愛吃符叔的菜,飯館生意興隆,不至於拮据。梁傾慕靜靜地聽著符叔跟自己嘮叨,說符嘉衛如何地不讓他省心,馬上高考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考上重本大學。
梁傾慕其實就很羨慕這種淡如水的日子。她的心境一直是淡泊的,她看著符叔憨厚的樣子,擔心自己兒子的高考,擔心符嘉衛惹事,心裡莫名一酸,過去的歲月與現實漸漸重合,她突然間就有了一種要對符嘉衛進行好好管教的責任感。
“傾慕啊,符叔是旁人,所以看得真切。這些年,梁總沒少提起過你。看你現在這樣,怕是回來這麼久還沒見過他吧。”
梁傾慕沉默不語,只是把視線挪到了窗外。望著那霧濛濛的天,出了神。
“符叔,傾慕自己有分寸。該怎麼做,我心裡有數。”梁傾慕調過頭,看著符叔,笑的很無害:“符叔,傾慕一直覺得,報應這種事是存在的,所以我得好好規劃,這種事容不得一點錯。我也不準自己有差池。”
符叔呆怔了許久,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