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
我自嘲的笑了笑,“事實上,你不已經是眾叛親離了麼,大伯在懷疑你,現下,這裡都知道了,小叔叔,你說我是不是你上輩子的孽,這輩子來向你討債了?”
我說完這些,如釋重負的喘了口氣,我無力的靠著床尾,因為掙扎而露裸在空氣中的後背,貼上空調的冷氣,那一股冰涼的感覺滲透進骨血內,痴痴的纏繞著,我不知道我還能做什麼,白璟南,我對你最後的愛,唯獨將這一切獨攬,還你清白和聲譽,我寧願在萬劫不復的地獄裡一輩子見不到陽光,就活在黑暗裡為我自己贖清罪孽,也不願讓你揹負世人一句謾罵。
白璟南的眉頭蹙在一起,他垂在身側的手漸漸握成拳,良久他似乎笑了一聲,俊朗如雕刻般的臉上,浮現一絲我看不透的複雜。
“世人評說我,都是白璟南奸詐陰險睿智去無情,在商場無往不勝算計別人,為錢為權不擇手段步步為營,可我卻知道,我也是男人,都是活在世間的兒女,自然免不了在情關掙扎,我不是沒有剋制過,我剋制了許多年,從戀戀十五歲,到她二十歲,我都在剋制,我也再想辦法把這一切都拉回正軌,可二姐,姐夫去了日本為了別的女人,你這麼多年守著臣燁和薛家沒有再嫁為了什麼?”
薛臣燁的母親臉色一僵,將頭別了過去,白璟南冷笑一聲,“二姐是這麼深沉高貴的女子,不也在情關淪陷了這麼多年,我縱然再強大,我也是個人,不是神,我未必能做到一切都自律得近乎無情,這麼多年我過的多苦,白家沒人關心,二姐你是薛家人,我不說什麼,可你也清楚,大哥一家都想著從我身上得到更多,最怕我和莫姿葉的婚姻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即使我們沒有感情,她壞了別人的孩子,我可以不在乎,但是大哥怕我會鋌而走險,處處轄制著我,為的什麼,並非親情,只是怕我和莫姿葉離婚,這一切都要清算,我本來就是靠著莫家的勢力才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我的能力無人質疑,可我永遠擺脫不了借了莫家的力,大姐在海外,幾乎和白家斷了聯絡,除了大事不聞不問,二哥和三姐早死,白家事到如今幾乎都沒落了,全是我自己一個人在撐,我不是神,我也會累。”
他苦笑著閉上眼,那般風姿瀟灑俊朗不凡的男人,呼風喚雨運籌帷幄,他總是無往不勝,總是可以將任何人都算計在鼓掌之中,他曾是我心目中比父母還親的人,他更是我心中超越這世上所有人的神般的存在,我不懂世間感情時,我貪戀他對我的呵護,對我的溫柔,我以為我們能一輩子都這樣下去,他會守護我一生一世,我願意不嫁人陪著他,他也能不嫌我煩,我陪他到老,就像幼年他在鞦韆後推著我那般,我也要陪他到夕陽西下。
後來我懂了男女間的情愛,我驚詫的發現,我早已不能看入眼任何男人,他們在我眼裡都不及白璟南千分之一,他如果是翩翩的公子世無雙,那些人便是無聊的紈絝子弟,白璟南也曾帶著我去參加聚會,他玩笑得指著那些少爺公子哥,“戀戀喜歡哪個,小叔叔去幫你定下,等你他日長大,便將你嫁過去。”
我冷哼著跟他撒嬌,“我喜歡——”
他的臉色雖然帶著笑,卻聽完我這句拉著長音的“我喜歡——”漸漸有些僵硬,那時我從不認為他喜歡我,我只以為他會知道我喜歡他而厭煩我,現在想想,他大抵最怕我說出哪個人名,只是他隱藏才好,相比也實在裝得辛苦。
我笑著搖頭,“哪個也不喜歡。”
他似是鬆了口氣般,我走過去,抱著他,“小叔叔,我喜歡什麼你都會給我麼。”
他點頭,笑得格外鄭重縱容,“自然,只要是你喜歡的,我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給你。”
“真的,不管什麼?”
他仍舊點頭,笑著捏了捏我的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