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弟妹,你這是做什麼!」站在一邊的楊建國嚥了一口口水,身上止不住的顫抖,他看向了南桑低聲問。
「我來做什麼,你們不知道嗎?」南桑冷笑的看了一眼楊建國,唇邊滿滿的都是嘲諷。
楊建國頓時就閉上嘴了,他當然是知道南桑今天來是做什麼的,並且在昨天他老孃和老二老三去老四家抬糧食的時候他就已經說了這樣非常不妥當,可是沒有人聽他的。
一直渾身發抖坐在一邊的老楊頭最後看了一眼於淵,發現他眼觀鼻鼻觀心,對於南桑的所作所為連半點都不沒有表示,他的心中的寒意越發的深重了起來。
深深的看了一眼於淵,老楊頭忽然大吼一聲:「老大老二老三,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把王秀芬給我按下來!」
「她手上有刀啊!」張蘭可不敢直接跟南桑對上,連忙給自家男人說句話。
不過等待他的確實老楊頭更加彭勃的怒氣:「她一個女人!有刀怎麼了!你們三個大男人弄不住她嗎?你們吃的都是屎嗎!!」
老楊頭這發自靈魂的怒吼似乎讓老楊家的三個兒子都回過神來,他們看向了手裡拿著柴刀的南桑,都慢慢的朝著他靠過去,不過每個人都是不敢貿然行動的,他們一邊衝著南桑發出了「四弟妹你冷靜一點」的勸告,一邊小心翼翼的靠近。
一直紋絲不動的於淵忽然就冷笑了一聲,他抬腿就要下炕,卻被老楊頭一把緊緊的抓住:「楊老四!你想幹什麼!」
於淵側過半張臉,幽深而冰冷的目光涼冰冰的落在了老楊頭的臉上,他甚至連多餘的表情都沒有,抬手就將老楊頭拽住自己的手給抖開了,用一種再平淡不過的聲音陳述著一個事實:「我去幫我媳婦兒。」
這本來是聽起來極為平常的一句話,但是聽在老楊頭的耳朵裡卻彷彿是天崩地裂一般,他大吼著:「楊建成你再給我說一遍!」
對於老楊頭於淵其實是半點都不想搭理的,但是沒有辦法這個人一直不依不饒,而且他還不能直接手起刀落的弄死他,這樣的關係讓於淵面對於應付他們這件事就顯得沒有半點耐心了。
「手放開。」
「楊建成,你娘一直說你壞了良心,我覺得不至於,但是我現在才知道,你孃的說得一點都沒有錯!你不但是壞了良心!你根本就沒有良心!你是我的種,你是我和你老孃一把屎一把尿的養大的,你現在竟然要幫一個外人!」
老楊頭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了力氣,一下子就跳了起來,舉起手裡的旱菸煙鍋就朝著於淵的頭上狠狠的砸過去,那個力道看起來不像是要教訓兒子,倒反像是要將自己的仇人置於死地挫骨揚灰一般。
只可惜這種攻擊力,這種攻擊方式對于于淵這種在末世裡面翻滾出來的大佬來說,實在是太不夠看了,他本來覺得自己這一下子肯定是要打中於淵的,可是卻不知道怎麼回事,瞬間就天旋地轉,等到他回過神的時候,已經整個人都撞在了棉被堆上。
而那本來在手上準備高高的舉起來要去敲於淵腦袋的菸鬥這個時候也已經高高的跳了起來,不等老楊頭反應過來,那煙鍋直接掉了下來,不偏不倚的正正的落在了他的額頭上,頓時,他的頭上肉眼可見的冒起來一個大青包。
老楊頭哎呦一聲,只顧得上用手去捂著自己的腦袋,哪裡還有什麼功夫去管這屋子裡面到底怎麼樣。
屋子裡怎麼樣?
自然是雞飛狗跳了。
儘管於淵的身體非常的弱,而且還帶著病,但是那些戰鬥技巧還是存在的,有著這些技巧的存在,就算他現在身體靠力量無法對抗過楊建國楊建軍楊建黨這些健壯的成年男性,但是要想制服其中一兩個簡直不是什麼問題。
就在三個男人同時準備撲向南桑的時候,於淵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