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按照楊老三的說法,那是要繼續上訴的,可是,上訴是要出錢的,楊老三這個人明顯只想享受最後勝訴的結果,從於淵的手裡要錢,如果想讓他拿錢去打官司,顯然是不太可能的,而老楊頭和老楊太太也不願意繼續出錢去打一場很可能維持原來結果的官司,所以乾脆就想出了昏招,住院!要錢!
戴大寶的姨夫從自己的侄子這裡已經知道了這事兒,在辦公室裡他看著老楊家的人皺眉頭:「這真是胡鬧啊,我們這裡的床位很緊張的!你們這片子上什麼問題都沒有,住在醫院裡好玩嗎?」
不過老楊家的人可不管,只要住下了那就打定主意,不弄得於淵山窮水盡絕對不出院。
對於他們這種心思於淵只覺得好笑,他並不放在心上,入院的當天,他就找到了戴大寶的姨夫,付了一筆住院費,和戴大寶姨夫說好,這筆錢用完之後,就讓楊家出院。
而後,他按照法庭調解的,支付了老楊頭和老楊太太一年的生活費之後,完全不管他們的哭嚎,直接轉身就走。
對于于淵來說,名聲這種東西從來都是跟權利和地位掛鉤的,只要你足夠的強,你就有好名聲,如果你太弱了,那麼你也別想著翻身。
況且,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從來都不是問題。
等到於淵回到了濟通兩天之後才接到了楊娟的電話,老楊太太見沒有辦法留住於淵,又打聽到了他交了一筆住院費,在得知如果出院的話住院押金是可以退的,於是在於淵離開的當天就出院了,將那筆住院費帶著回河間村去了,至於以後會不會繼續鬧,誰也不知道。
於淵卻已經懶得在跟這些人繼續糾纏了,他不是楊建成,他能為楊建成這具身體做到的就是支付適合的金錢供給老楊頭和老楊太太養老,至於其他的,他一點都不想參合。
而現在這種情況他想要擺脫老楊頭和老楊太太基本不可能的,這裡又不是紀元年代,如果不高興打打殺殺就可以了,這裡不行,更何況他們兩個人是楊建成的父母,更是想都不能想這個問題。
儘管交通不發達,但是他們在濟通已經讓老楊家知道了,南桑的學校他們也知道了,就算是暫時不知道家裡面的住址,只要他們有心,想要找也不算是難事,於淵並不想自己和南桑的生活被打擾,更何況,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萬一他們來找到南桑說了他們沒有結婚證的事情,自己的媳婦兒會不會飛了?
在各種狀況之下,於淵開始考慮南遷的事情。
當然,在這件事情之前他就已經南遷的打算了,但是那個時候南桑因為上學的事情,還有他廠子的緣故,暫時沒有考慮,現在卻可以提上日程了。
畢竟未來的發展在南方,而現在的南方還是一片等待開發的大農村,這個時候是正好融入的時候,於淵不想失去這個機會。
當天晚上他將自己的打算跟南桑說了,南桑倒是並不意外,只是問:「那這邊的廠子呢?」
「廠子暫時先繼續開著,我想跟戴大寶合作,他眼饞我這邊的廠子很長時間了,合作之後,他來管理這邊,我漸漸的淡出吧,以後我們還是將所有的精力放在南方。」
「你心裡有打算就好了。」南桑打了一個呵欠,打算睡覺,這開學了又開始了考試,考得她想哭,實在是太痛苦了,好在老師說下班學期可以找地方實習了沒有那麼多的課程,她現在已經完全是煎熬。
「你怎麼打算的啊?」於淵的心裡懸著,他做出這個決定當然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但是,他更在意的是南桑的意見,如果南桑不願意,他覺得就算是做好的決定也可以更改,他現在沒有那麼多的雄心抱負,大概是在紀元年代裡再多的野心都滿足了,他現在特別就想這麼跟南桑過著平平淡淡的小日子,所以,他尤為看重南桑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