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刀劍之類的銳風便直奔他頭頸劈刺而來。
鍾天政哪敢站著不動任他們砍,向後猛一仰面,判斷了來勢,將懷中死人向著劈來的刀劍推去,他就勢變成了倒地葫蘆。
地上“撲通”一響,追來的白雲塢嘍羅反應也到快,隨即抬起一腳踢了過去,感覺不但踢到了活物,且踢得很實。
就聽鍾天政悶哼了一聲,身體被踢得直飛出去,重重撞在旁邊一棵大樹上。
此時另一人也反應過來,飛身搶上前去,不等鍾天政爬起來,摸著黑將刀往他脖頸上一架,喝道:“別動!動一動要你狗命!”
鍾天政作勢欲起,掙扎兩下,發出撕心裂肺一通咳嗽。
這到不是裝的,為求逼真,也擔心對方看他完好無損不放心再****兩刀,鍾天政方才運氣於背,硬捱了對方這一腳。
他原本傷得就不輕,這一下渾身經脈巨震,差點背過氣去,若不是體內拜月果漿正在發揮作用,絕無可能還保持著清醒。
白雲塢那兩人聽他聲音覺著不像假裝,一人控制住他,一人點亮了火折。
火苗一起,照亮了鍾天政的五官長相。
手拿火折那人隨即“咦”了一聲,詫異道:“竟是個小白臉。”
這話雖是帶著嘲諷,兩人卻都放下心來,實在是鍾天政此時這模樣看上去實在慘了點兒,面孔煞白煞白的,額上全是冷汗,加上唇邊、下巴以及整個前襟上全是血,這一看氣息奄奄的,不知道傷得多重。
但即使他如此狼狽,身上滾得又是泥土又是草屑,那張臉卻如上等的白玉,沾上幾點殘紅,襯著幽深的雙眼,無端生出一種悽豔之感。
所以那人一見之下,竟先蹦出這麼一句話來。
白雲塢的兩人隨即發現先追來的那名同伴已被割了喉嚨,互望一眼,不禁有些後怕,制住鍾天政的嘍羅詫異道:“看這小子剛才還挺能的,這麼這會兒突然不濟事起來?”
拿火摺子那個道:“你管他,抓了活口就是咱們的功勞,快點上穴,綁起來拖回去,今晚來人不少,一會兒還有得忙呢。”說話間就要熄了火摺子。
“等等,先別收,再照照,我怎麼突然覺著這小子有點眼熟呢?”
火光重新移過來,鍾天政覺著刺眼,索性閉上了眼睛。
拿火摺子那個不耐煩道:“快點,想起來了沒?”
“別催,哈哈,我想起來了。梁丘三,你小子這次是跟著哥哥立了大功。”
“滾你的。”那叫梁丘三的收起了火摺子,上前出指連點鐘天政幾處大穴,掏出根繩子便要將他捆起來。
鍾天政動也不動任由對方施為,暗地裡他早在梁丘三點穴的剎那,默運一口氣將渾身經脈偏轉了寸許。
至於被繩子束縛那就更加好對付,東夷有這方面的能人,他在到大梁之前接受過嚴苛的訓練,就為了萬一敗露被俘好脫身,縮骨之術是第一個要學的。
另一個人收了兵器。喜滋滋幫著梁丘三綁人。
“你別不相信啊。咱倆趕緊把他交給屠先生,這可是寶貝,中途誰要也不給。”說話間他還輕佻地在鍾天政面頰上拍了拍。
鍾天政閉目裝作昏過去。心中殺意大盛。
他聽著那小子湊在梁丘三耳朵悄聲道:“這人是鬼公子,知道咱們撞大運了吧。”
原來這混蛋真認出了自己。
他二人一個託頭一個拽腳將鍾天政抬了起來,往山谷裡走去,梁丘三猶自不信,道:“不大可能吧,你是不是認錯了?鬼公子身手會這麼爛?”
另一個笑了兩聲:“鬼公子當初在咱們白雲塢住的時候,我還給他送過吃食呢。天下間有幾個男的長成這樣,那是絕對不會認錯的。至於他的身手,呵呵。那不是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