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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笙本已做好了應對大家質疑的準備。可誰知她話出口都半天了,竟然無人反駁。
到是童永年有些犯難:“程國公在東夷人手裡啊,還要先想辦法把他弄出來。”
紀南棠亦道:“若是能救出程國公來,那自是非常合適。”
其實文笙想多了,李承運前三十年雖然聲色犬馬變著法子玩樂,但他不結黨權臣,不結交皇子,為人意趣“高雅”。一擲千金,在奉京乃至整個大梁權貴圈子裡名聲都不錯。紀南棠、杜元樸等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耳聞。
更何況他同文笙的關係又是如此密切。
紀南棠甚至有鬆了口氣之感,李承運被俘之前曾給符良吉做過監軍,像童永年當時在符良吉帳下聽令,相當於給李承運做過一陣子部下,他都不反對,那米景陽就更不用說了。
李承運斷後掩護的正是他們那一支人馬。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李承運在東夷人手裡這麼久了,以東夷人的殘暴,不知他是不是還活著,有沒有傷了殘了,只要能把人囫圇救出來,他要不要做這個皇帝,到時候可就由不得他了。
連杜元樸都覺著,難得李承運和楊昊御、楊昊儉都不對付,依他的脾氣,再加上和文笙的交情,若是大家真能將他從東夷人手裡救出來,扶上皇位,遠得不說,他們這些人至少可保一世平安,斷不會有鳥盡弓藏之虞。
於是大家商量的話題就從“到底由誰人來做這個皇帝”變成了“如何營救李承運”。
不得不說,這也是個叫人傷腦筋的大難題啊。
文笙將上一次他們一行去於泉的情況說了說,如今白州全境都落入敵人之手,情況比當時更為嚴峻,哪怕花大代價派一支奇兵繞路去泰陵,偷襲白州大牢成功的可能都極低,更何況李承運是不是還壓在白州大牢裡也不一定。
饒是紀南棠,也覺著不好辦,沉吟良久方道:“不然就雙管齊下,能用的辦法都用上吧,救人的事元樸你多出點力,安排得力的人手,就算不能劫獄,好歹也要打聽出來程國公現在的情況,再一個,口風一定要緊,萬不可走露訊息,叫外人知道咱們急著救程國公。”
杜元樸知曉利害,鄭重領命:“放心吧,我定下人來會先同你通氣,這次一定要找那靠得住的,若再叫鬼公子知道,咱們可就功虧一簣了。”
紀南棠點了點頭,轉向文笙:“還是要聯絡程國公府的人,叫他們自己想辦法儘快同東夷那邊搭上線,重新談贖人,就算談不下來,也要叫晏山的兒子知道,程國公不是毫無用處,能拖延點時間也是好的。”
他現在最為擔心的,是李承運身為階下囚,生死由人,等不及救援。
文笙心領神會:“明白。”
紀南棠眉頭微鎖,他心裡頭其實對這兩個救人的辦法都不怎麼滿意,出了一會兒神,突道:“其實救人的話,還有一個法子,或者可以試試。”
文笙察言觀色,眼睛立刻就亮了。
紀南棠會如此說,肯定是比劫獄和贖人成功的可能性要大,他深諳兵法,想出的計策必然另闢蹊徑,高人一籌。
誰知紀南棠彷彿沒看到她期待的眼神,隨即搖了搖頭,竟然賣起了關子:“可惜沒有合適的人選。”
童永年先按捺不住了:“將軍,什麼法子,你到是說啊。”
紀南棠望了他一眼:“這計策說起來也簡單,就是想辦法從東夷那邊入手,找人詐降混到東夷一方,接近晏山之子,伺機救人。”
童永年和杜元樸齊齊抽了口氣。
初聽起來,這實是個異想天開的主意,尤其是大梁軍隊剛吃過鬼公子的大虧,鍾天政如今雖然搖身一變,脅持了楊昊儉在雄淮關指揮作戰,但想也知道,他與東夷那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