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明知風險,突然又對這《明日真經》起了興趣,不為自己還能是為誰。
她甚至悲哀地想:“若是竟害了十三,那還不如叫我早早死了,一了百了,省得拖累別人。”
兩人肩挨著肩坐在床沿上,王十三一開始被文笙拉過來,見她臉色不善,還以為自己犯了什麼大錯,惹得她不滿,規規矩矩坐著沒敢輕舉妄動,聽是這麼個事,悄悄伸出一隻胳膊去,試探著自後面攬住了文笙的肩。
“哈哈,瞧你說的,我就看看,哪會有這麼嚴重了?”
文笙瞪了王十三一眼,到是沒有將他推開。
王十三心下暗喜,眼見打哈哈矇混不過去,道:“宣同方他們想叫我學,應該不是為了害我,而是想叫我幫他們探探路,找到《明日真經》進門的訣竅。要這麼說,這本功法應該是真的,除非我那二叔當初就弄個假的糊弄他們。”
他說到這裡,不由地頓了一頓,暗忖:“奶奶的,別是叫我說中了吧,那陸氏雙雄可不是什麼善類。”
但現在,安撫文笙更重要,此念一閃,就被他丟在了腦後:“所以姑奶奶你看,他們幾個二十年都沒進門呢,難道我就那麼厲害,一下子就能找到竅門?我這不是死馬當活馬醫嘛,萬一練成了,我爹我二叔當初不也好好的,沒見有什麼不妥,你想想,刀槍不入,可有多牛?”
他說得頭頭是道,臉上還特意流露出了對那神奇功法的嚮往。
可文笙卻不會這麼輕易被說服。
她神情鬱郁,欲言又止,臉上全沒了這幾天的歡快。
王十三心神都系在她身上,立刻就意識到這樣不行,他想學《明日真經》,行刺的時間自然要向後拖,可文笙心裡若是多了一個結,只怕撐不了那麼久。
想到此,王十三胳膊用力,將文笙攬了過來,靠在他懷裡。
他眼望桌子上的燈火,和她說掏心窩的話:“顧文笙,你別和我分得那麼清楚,拜月臺那時候看你快不行了,我……”他緩了口氣,接著道,“咱們一路過來,同生共死,難道過江不危險?去行刺那姓吳的不危險?我尋思著,只要還有希望,不管危不危險,都要盡最大的努力。為了你,我願意。”
文笙軟軟靠在他懷裡,半天沒有說話,就在王十三覺著說得口都幹了,再接下來要不知所措的時候,方聽她柔聲道:“好,咱們同生共死!”
聲音裡透著果決,不但如此,她還伸出雙臂,環住了王十三的腰。
王十三隻覺“轟”地一下,一股熱流不受控制在體內亂竄,身上由頭至腳的汗毛孔統統張開,熱,緊張,奶奶的,手心出汗了……
文笙感覺到了王十三的僵硬,埋頭在他懷裡,輕聲笑了起來。……
其實她的臉也紅了呢,只是十三傻乎乎地沒有瞧見。
桌子上的燈芯兒結了個大大的燈光,“啵”地一聲輕響,燈光跟著跳動了一下。
這聲響驚醒了二人,文笙出聲:“十三,你今天也忙了一天,累不累?早早休息吧。”
“噯,啊?好,休息。”王十三如夢方醒。
文笙“哧”地一聲笑,掙脫開他,自去洗漱。
等她收拾妥了回來,王十三也回過神來,匆匆跑了出去。
文笙看他身上單薄,心裡想著:“院子裡挺冷的,還有積雪沒有化呢,不然明天就在屋子裡拉個簾子,再燒點兒熱水,叫他在屋裡洗吧。”
這些家務她不怎麼擅長,平時也不沒怎麼留意,這會兒卻生出了憐惜他,想要照顧他的念頭。
這天夜裡,兩人熄燈躺下來,說了一會兒閒話,文笙精神不濟先睡著,王十三卻是心情亢奮,翻來覆去直到半夜才迷糊過去。(未完待續。。)
ps: 說點啥呢,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