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自己是客人?
周躍然微愣,不可置信地看蘇荷,眼中略過一抹狂喜,情不自禁狠摟了她的腰一下,換來懷裡人的一聲痛呼,然後大笑:是,遵命!
吃了飯,周躍然還是去了實驗室,錢不是那麼好掙的,即使是象牙塔內的高階研究室,腦細胞仍然需要不停消耗,甚至浪費。
蘇荷睡了個好覺,自己也覺頗不可思議,想想,也許不是大師兄的態度,也許不過是她自己想通了而已吧?
日子總是要過的,聖誕之後是元旦,元旦之後是春節,節假日多,專案不可避免得被拖延了一些,大師兄推掉了一切能夠推掉的會議、研討、團拜,但總有推不掉的應酬。
白天在實驗室裡,晚上就去跟人吃飯、喝酒,第二天照樣還要神采奕奕來跟大家討論、分派和總結。眼瞅著眼眶周圍已經有了黑色素沉著,蘇荷難免有點心疼,帶到行動上,則多了溫柔,少了以前公式化的寒暄,語調也不由得輕軟起來。
周躍然顯然很喜歡這種變化,沒完沒了的應酬和工作彷彿也不是那麼不能忍受了,不論頭天多晚,第二天一定很早先到實驗室去一趟,在蘇荷早上沒課的時候。因為如果早上沒課,蘇荷這段時間一般會成為第一個到實驗室的人。
頭天晚上的題目討論有點糾紛,蘇荷想了一晚上,覺得可以用另外一種演算法來試試,於是一大早來實施構想。
門響,抬頭,不意外地看到大師兄露出來的牙齒,於是笑:那,早飯,趕緊吃。昨晚幾點睡的?
周躍然大步過來,接過蘇荷遞出的豆漿和油條,不咬,先伸嘴過來偷襲一口她的臉蛋,然後拉過凳子緊挨著她坐下,單手支頭看她。
蘇荷嗔他一眼,往外推:去去,別防礙我,正做到關鍵步驟。
周躍然趁勢握住推拒他的小手,放在嘴邊輕吻,笑:怎麼?哪個關鍵步驟?讓我看看。
蘇荷指給他看,剛好也想聽聽他的意見。
掃了螢幕一眼,聽了蘇荷的介紹,大體明白了她的想法,周躍然扶扶眼鏡,趁蘇荷不備湊過來又親在臉上一口,然後緩緩下移,奔嘴而去。
蘇荷氣:工作時間,你給我收斂點。
大師兄耍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等下跟你一起算,乖,我昨晚兩點過才睡,每天又只有這會才能單獨跟你待著,給多親一下,晚上我才有動力去見那些糟老頭子嘛。
蘇荷反抗的話尚未說出口,已被人以吻封唇。
那人得寸進尺,索性取了眼鏡,舌頭伸進去攪越深,手也是攬住了她的細腰,直接把人貼到了他的胸口上。
直到有人輕輕咳了一聲:那個。。。蘇老師。。。。外面有人來了。。。。
蘇荷嚇一大跳,使勁推開大師兄,氣喘吁吁地看著站在對面桌子屏風處的宛華,一時間找不到任何話來說,臉已經騰的紅了。
反觀被蘇荷推開,卻仍然意猶未盡的周躍然就鎮定多了。只見他輕舔一下嘴角,用眼角掃了宛華一下,慢條斯理拿起桌上的眼鏡,架在鼻樑上,笑:宛華吃早餐了嗎?
宛華本來看著別處的眼睛驚訝轉回來,臉也騰的紅了:我?。。。。。。吃了。
周老師更加鎮定:蘇老師也吃了。
宛華和蘇荷:啊?
周老師推推眼鏡:因為剛才我檢查過了,蘇老師早上吃的也是豆漿和油條。早上吃早飯是好習慣。
宛華:。。。。。我出去洗抹布。。。。。
蘇荷恨不能當鴕鳥把腦袋埋到桌子裡去。
肇事者卻沒事人一樣:這種演算法是保險了一點,但會過於冗長,我們另外加一種進去,綜合一下,應該可以,來,給我一張草稿紙。
蘇荷怒瞪他,卻聽見有人打招呼:周老師,蘇老師,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