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不用跟你在一起了之類的話呢?於是開始打電話。
對方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在撥打一個小時都無果之後,蘇荷面無表情地用水果刀在手腕上劃了一道,然後看血汩汩而下。
失血的寒冷很快包圍了她,也讓她的大腦一時獲得清醒:自己這是在幹什麼?這種傷害能夠挽回任何結果嗎?割腕與和好不可能是互為充分必要條件,更何況,那人已經上了飛機,跟她不再會有任何交集,連交集都沒有了,怎麼充分必要?!還好,她不過割了自己的靜脈血管。。。。
怕被人看見笑話,蘇荷很鎮定地扯了枕巾狠狠纏在腕處,自如走出去打車。結果倒黴的是,直到走出學校大門,她都還沒有看到一輛空車。
終於那輛宿命的車停在了蘇荷身邊,蘇荷開門坐進去,就看見了唐莫莫,一頭爆炸捲髮,搭配深黑色小西裝套裙,邊上車邊不停講電話,罵,你個笨蛋怎麼不用心?給我穩住我馬上趕過去!然後猛然間看見蘇荷坐在旁邊,來不及掛掉電話,不耐:這車我先攔到的!
蘇荷鎮定地給她看看她手上纏著的枕巾,已經被血染了不少,說不好意思,我割腕了,要不先送我去醫院你再去你的地方?
莫莫後來對蘇荷說,你的氣勢當時就鎮住了我,天啊,怎麼有女人尋死都尋得那麼酷,於是我第一時間決定跟你過去看熱鬧。
蘇荷鄙視:你不是說看一個古典美女跟一條帶血的枕巾給了你強烈的視覺效果,於是你覺得這方面可以做創意拓展,才死皮賴臉跟來的?!
莫莫的回答是:切,這你都信。
常走夜路會撞鬼,常走河邊會溼鞋。
莫莫過多消耗男朋友數量,報應終於來了。
因為某天她遇到高中同學,對方一直不如她,居然抱了個漂亮極了的胖小子,而且老公還是優質級別的帥哥。
這變故,一下子打倒了優質白骨精唐莫莫,她突然想婚了,而且想婚得不行。
可是,那些個天天被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男人,一聽說要結婚,立即嚇得飛到爪哇島去,再也不敢回來。
莫莫驚異望著自己的手心,頭一次發現,原來玩別人的不止有她,她也不過是別人消遣的物件而已。
於是半夜電話蘇荷,哭得稀里嘩啦,就要逼問出來,她唐莫莫哪裡不行?為什麼居然沒有男人肯娶她?!
蘇荷不知道怎麼安慰她,想說他們不是不肯娶,而是不敢娶。
可是,不肯娶和不敢娶,有兩樣嗎??
好像結果都一樣,沒什麼不同。
莫莫哭了一會,覺得沒意思,說為了賤男人哭不值得,就掛了電話說要去睡覺。
蘇荷卻徹底靜不下來了。
思索良久,她給老謝打了個電話。
老謝其實不老,三十多歲正當年,而且容貌俊朗,溫文爾雅。
只是可能少白頭的緣故,頭髮白的比較多,老謝從不刻意染黑它,而且因為他為人沉穩,待人接物總有四平八穩的感覺,所以莫莫呼他老謝。
老謝是莫莫最不承認的,卻獨獨只帶給蘇荷看過的男朋友之一。
電話那端的老謝語調平穩,溫柔尤佳,問:小荷,有什麼事?
彷彿蘇荷是上午九點打電話給他,而不是半夜一點過打電話給他一樣。
蘇荷只問:我就想問問,你喜歡莫莫嗎?
老謝愣住,沉默。
蘇荷又問:你知道她最近到處在找人結婚嗎?
老謝說:知道。
蘇荷再問:那麼,你怎麼想?!!
電話那端的人沉默了很久,嘆了口氣:小荷,你認為我會怎麼想?
蘇荷也沉默,過了一會,緩緩開口:我就是想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