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案板上:我父母一直在國外,跟我弟弟一起住,我還有個妹妹,國內國外兩邊跑。
蘇媽媽微愣一下,突然沒了興致:哦。。。那麼你打算什麼時候出去?
周躍然推推眼鏡:這個?我沒打算出去,我是打算在這邊幹一輩子的,就算出去,也是學術交流吧?
蘇媽媽哦了一聲,把蔥花切碎扔進湯裡,關火出鍋。
大師兄看湯已出鍋,鍋已好好放在灶臺上,才慢悠悠地說:當然,如果蘇荷想出去,我會聽她的意見。
蘇媽媽非常淡定地又哦了一聲,然後拍拍大師兄的背:去,叫蘇荷起來吃飯,我家沒有在床上吃飯的習慣。
蘇荷睜著眼睛,盯天花板,揣測外面那兩個到底在幹什麼,怎麼相處?
胡思亂想了很久,直到門口有腳步聲,趕緊閉眼,就聽見輕輕的聲音由門口過來直到床邊,然後一個重量緩緩壓在床邊,來人沒有開口說話。
蘇荷等,等對方先說。
可是對方也等,似乎在等她先醒。
對峙了大約五分鐘,蘇荷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結果外面的蘇媽媽等不及了:我說趕緊點,不行就給我抱出來!湯要涼了!
蘇荷一驚,猛然想起,蘇媽媽對待病人的一貫政策:病了就給我好好休息,但是不吃飯的話,管你是誰,都給我等著好看。。。蘇爸爸所受待遇照樣如此。。。
想起當年有一次蘇爸爸以病人的身份耍賴就是不肯吃飯,當時媽媽沒有計較,等他病好了之後遭的那有家沒飯吃的罪。。。。
蘇荷睡不住了。。。
大師兄突然俯下身來,低低地:不想讓我抱著去吃飯,就好好回答我幾個問題。然後對外面的蘇媽媽回覆:蘇荷馬上就好了,正在慢慢起床。。。。
不待蘇荷表示,開始提問:下午在幹什麼?別跟我說在睡覺,我不信。
蘇荷在被子裡縮了縮頭,認命:在。。。上網。。。
周躍然沒繼續問下去,頓在那裡。
不知道為什麼,蘇荷就是知道,他又生氣了。。。。
長噓一口氣,周躍然在她床頭櫃摸索一陣,拿出溫度計,掀開被子:自己放還是我來?
蘇荷騰地紅了臉,趕緊一把抓下溫度計,放在腋窩處夾好。
大師兄似乎在黑暗裡微笑了一下,也許是蘇荷的錯覺,反正第二個問題又來了:一個六年都置你於不顧的人,還需要眷顧嗎?
蘇荷愣,不知道他怎麼突然要問這個問題。
可是大師兄似乎著了魔,繼續問:別人,就一點機會都不給嗎?
蘇荷被問了個措手不及,拒絕人她有n多經驗。可是,現在一個面對的是六年前刻骨銘心的愛人,一個是五年來如影隨形、時刻都存在讓她根本無法忽視的大師兄,她本能地拒絕不得。
突然很頭疼,這會,她不想做選擇題。
蘇媽媽又在催了。
蘇荷再也躺不下去,索性坐起來,下床穿鞋。
沒有得到回應的大師兄,這次卻沒有了好脾氣。
就在蘇荷成功穿上拖鞋準備起身外去的時候,他猛然站起身,捉住了蘇荷的一條胳膊。
蘇荷一驚之下,本能掙脫,這個動作似乎徹底激怒了他。
順著她掙脫的方向,大師兄放開她,直接將她圍在了他的手臂範圍內,另一面,是大衣櫃的門。
緩緩低下頭來,在黑暗中凝視掙扎之後微微氣喘的那條魚。
蘇荷對著周躍然的胸口,仰頭拼命呼吸氧氣,氣息徐徐上揚,滑過他的脖子,有淡淡的幽香掠過他鼻端,兩人都沒說話。
對於這種姿勢,蘇荷感到有必要糾正一下,奈何周扒皮的淫威由來已久,她居然不敢過於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