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
趙封掃視一看,臉色微微一變,浮起了詫異。
“那個軍醫,你們這種刀刃都不用淬火消毒,再用烈酒消毒嗎?”
趙封看到身邊的軍醫提著小刀就要割開一個箭矢穿身銳士的皮肉取箭,頓時驚訝問道。
剛剛自己取箭沒有傷太深,所以並沒有動刀割肉。
“什麼淬火消毒?什麼烈酒消毒?”
一旁軍醫聽到趙封的話,一臉詫異。
“啊?”
聽到這軍醫一聲反問,趙封反倒是懵了。
這種最為簡單的醫療常識,在後世小孩子都懂。
這個時代的軍醫竟然不懂?
“烈酒是用來喝的,醉了就沒有那麼痛了。”
“至於用淬火消毒,這更是無稽之談啊,是何用意?”
“你剛剛療好就好好休息吧。”軍醫開口說道,被趙封質疑了自己的醫術,他也是有些不悅了。
“趙兄弟。”
“這位軍醫可是在我軍中出了名的神醫,名為陳夫子,一身醫術傳自大醫。”
“我們藍田大營的傷兵營也正是有了陳軍醫的坐鎮才有了很多兄弟能夠從鬼門關逃出來。”
坐在趙封身邊的一個兵卒低聲說道。
看其裝束並不是後勤軍,而是真正的銳士。
但如今軍中都已經傳開了,趙封力斬暴鳶,許多銳士自然也是知道了。
“消毒都不會,這神醫有水分啊。”
“或者說這個時代根本就不知道消毒這個概念,難怪軍營裡那麼多人會染上破傷風了,沒有消毒,不染才怪。”趙封心中暗道。
“這位兄弟,傷兵營存活率有多大?”趙封看著身邊銳士問道。
“什麼叫存活率?”這個銳士不解問道。
“額。”趙封一愣,自己的話似乎有些超前了,思慮一瞬後又道:“就是十個人入了傷兵營能夠活下來幾個人?”
“這個看老天爺,如果沒有染上七日風,沒有血流不止,那就很大機會活下去,但染上了七日風就必死無疑,當然如果傷到了內腑止不住血也是必死。”
“輕傷不算,但傷到了內腑的重傷十個能夠活下來一個就算不錯了,如果是陳軍醫這種神醫親自療傷那就可以增加幾成活下去的機會。”銳士想了想回道。
“這位兄弟你知道的不少啊。”趙封說道。
“唉。”
“進來傷兵營幾次了,老天爺庇佑,鬼門關不收。”銳士嘆了一口氣,又苦笑著說道。
“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感染七日風死去?”
趙封看著這傷兵營哀嚎不斷的兵卒,心中也是有些於心不忍。
如果是不知道這些,趙封或許不會有什麼心理壓力,但他知道不消毒的後果啊。
“如今我為秦兵,雖為後勤軍,但也為軍人,如果眼睜睜看著袍澤弟兄去死,那我做不到。”
想到這。
趙封決定了。
緩緩從榻位上站了起來。
走向了不遠處的陳軍醫。
“陳軍醫。”
“我知道你師承大家,醫術不凡。”
“但事關同軍袍澤兄弟的性命,我必須要提幾個建議。”趙封一臉嚴肅的道。
“你說。”
陳夫子也停下手,懷疑的看著趙封。
“首先就是切開血肉的刀要以烈火消毒,這樣可將上面汙濁的七日風之毒焚滅,一柄刀治完一個將士後就要立刻清洗,再用烈火焚毒,這樣可避免相互感染七日風。”
“其次則是以烈酒沖洗傷口,也可達到清楚七日風之毒的效用。”
“如若按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