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夠,厲遠山手掐著辛夷下巴,迫使她張開嘴巴,將麻布塞了進去。
現在他們正在官道上,厲遠山擔心辛夷醒來時,大喊大叫引來外人關注。雖說他已經給她服下了變聲的藥丸,可是路人聽到了她的求救,到底是件麻煩事兒。
辛夷是從顛簸中醒來的,剛醒來時,她便發現自己嘴中塞著麻布,雙手被繩子縛在身後,牢牢地固定在馬車中。
不止如此,辛夷身上還蓋著薄被子,大熱的天,她捂出了一身汗。
馬車行駛時,發出極大的噪音,辛夷想把麻布從口中吐出,換來的只是一陣陣噁心。
這究竟是什麼鬼地方,辛夷有些絕望,眼睛腫流露出惶恐神色來。
她明明在家中剛上了茅房,然後回房間睡回籠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辛夷努力回憶著昏迷前場景,除了猛然間從背後抱住她,要將她打暈的男子,別的什麼印象都沒了。
從車壁上來看,這種一輛普通的馬車,裝潢並不豪華。
辛夷身上蓋得被褥,也知是面料普通的薄棉被。她雙手被綁的極緊,幸而雙腳還是自由的。
她蜷起雙腿,努力讓身子往車壁上靠,想支撐著自己坐起來,看能不能想辦法把背後的繩子弄斷。
辛夷如此想著,也顧不得繩子緊勒的難受,慢慢往後蹭著。
被子從身上慢慢滑下,辛夷驚訝的發現,她的外衫竟然換過了。發現這些後,辛夷臉色一白,不由產生了不好的預感。
好在,辛夷並未察覺出有何異樣,這才將遇到採花賊的念頭,從腦海中驅趕出去。
厲遠山耳目靈敏,辛夷在車中的動靜,他怎麼會感覺不到。
趁著前後左右都沒人時。厲遠山掀開簾子,陰測測的望著辛夷威脅到:“小丫頭,你最好老實點兒。還能過幾天舒服日子。不然,厲某有的是法子讓你聽話。”
辛夷身子緊貼在馬車上,雙眼緊緊盯著自稱厲某的中年男子,嘴巴被堵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厲遠山瞧著她驚恐的神情,咧嘴一笑,重新將簾子給放下。
驚鴻一瞥下。辛夷看清楚了劫持自己人的模樣。從面相上看他並不像壞人。甚至比她往常在街上看到的人,顯得更加老實一些。
那個男人面上帶著病容,也不過三十多的年紀。讓人如何也無法將他與劫匪聯絡在一起。
意識到這一點後,辛夷反而有些絕望。他模樣如此普通,尋找她的人,又如何能想到她會在這輛馬車上。
到底是誰劫持了她?辛夷確信,她從來都沒見過這個中年男子,難道是薛巧巧偷偷找了人來報復她?
隨即辛夷又打消了這個假設,哪怕薛巧巧真有這方面的打算。可她一個大家閨秀如何能江湖人扯上關係。可憐她與人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怎麼一次次遇到這種事兒。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辛夷在中年男子的威脅下,只好老實的貼在車壁上,半靠在那裡。
她倒是想把手上束縛蹭開,可不知這繩結到底是怎麼打的。辛夷越掙扎。收的就越緊。到後來,那繩子幾乎要勒進辛夷肉中。她只能放棄掙扎,另想辦法。
又過了一會兒,辛夷腹中發出咕嚕的響聲,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
辛夷強忍著腹中不舒服,試著忍住那種不適感。但是她昏迷時,暫時停了反應的肚子,在辛夷醒來後,變本加厲的疼了起來。
靠在馬車上,感受著肚子裡翻江倒海,辛夷真是欲哭無淚。
人生已經如此艱難,被綁架已經夠不幸了。求問蒼天,為何不能讓她的肚子不要這麼不合時宜,在綁匪手裡拉肚子,簡直是慘絕人寰。
作為一個成年人,辛夷怎能容忍自己在公共場合出這種大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