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梅卻是燕北王二公子手下一員猛將。
她當初所想的其實是若是有一日祝若梅能有上一世的造化的話,在關鍵時刻能看在她的這點恩情的份上對她援手。
現在祝若梅自己也願意為蕭靖西做事,她又有什麼理由阻攔?
“正好我之前就說讓你去雲陽城找一份工,也好就近照料你的母親和妹妹。”任瑤期笑睨了蕭靖西一眼,“現在蕭二公子慧眼識英才,依著蕭二公子往日和善待人的好口碑,他定是回好好安排你的家小,讓你無後顧之憂。這樣以來我也放心了。”
蕭靖西一愣,隨即似笑非笑地看了任瑤期一眼,卻是從善如流的點頭:“任五小姐說的在理。”
“你回去歇著吧。我也該走了。”任瑤期看了看天色,對祝若梅道。
祝若梅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猶豫了半響,知道有些話也不好當著蕭靖西的面說,還是掙扎著行了一禮後被蕭靖西的一個小廝攙扶回去了。
蕭靖西卻是突然轉眸看了也想跟著一起下去的冬生一眼,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冬生低著頭不敢抬起來。
剛剛確實是他因為擔心任瑤期,所以才去似是無意中提醒了祝若梅一聲說任瑤期來了。現在他已經是蕭靖西的隨從,心裡卻還是掛念舊主,他知道這樣是主子們的忌諱,所以有些心虛不敢與蕭靖西洞察入微的眼神對上。
好在蕭靖西僅僅是看了他一眼就抬手讓他下去了。
冬生轉過身去,發現自己溼了衣背。
等冬生下去了。任瑤期想了想,對蕭靖西誠懇地道:“蕭二公子,若是一個人跟了你之後就對舊主的安危無動於衷。這種人你敢用嗎?”剛剛冬生的表情,以及祝若梅的突然出現,她自然是猜到了原因的。
蕭靖西微微一笑:“那任二小姐告訴我,若是有一日他的新主與舊主反目,他應該站在誰的陣營才算是忠心?”
任瑤期想了想,也是一笑:“所以一般人都不敢用別人的人,也只有蕭二公子您能有這魄力了,想必也是心有成竹。並不擔心這種事情,您說是吧?”
蕭靖西琢磨了一遍任瑤期的話,不由得笑出了聲。看著任瑤期的目光卻是有些深邃難猜:“任五小姐又來挖抗讓我跳?”
任瑤期那話裡隱藏的意思就是蕭靖西既然已經用了人家獻王的人,那就沒有想過要與獻王撕破臉,以後也不會與獻王為敵。不然他的做法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她這是在藉機要他表態。
蕭靖西不上這個當。微笑著轉移了話題:“那既然就算是平局了?”
任瑤期見好就收,並不糾纏,點頭笑道:“還請蕭二公子見諒,您棋藝太高明,我若不使詐就贏不了你。”她坦誠承認自己棋藝不如蕭靖西,不能輸,卻是認輸。
“我三哥就常說,棋常如戰場,能不輸就要想盡辦法不輸。所以兵不厭詐。”任瑤期玩笑般地道。
蕭靖西聞言不禁一笑:“你三哥曾與我對戰過一局,棋藝麼……咳,還可以。”
任瑤期忍笑不語,任益均雖然愛下棋,與一般人對局也還能贏多輸少,可是到了蕭靖西這種高手面前,那就是慘不忍睹。
“時候不早了,我母親應該也快出來了,我先告辭了。”任瑤期又看了看天色道。
蕭靖西也不留人,微笑著起身相送。
任瑤期才轉身要走,卻聽見蕭靖西說:“韓家與你有恩怨?”
任瑤期腳步一頓,卻沒有轉身回來。
依著祝若梅地性子,即便是他投靠了蕭靖西,也不可能會將韓家的事情說出來。所以蕭靖西這麼說,可能僅僅是他的猜測。結合祝若梅的動向,以及薊州韓家最近發生的事情得出的結論。
“算是吧。”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