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走了出去。
聽葉一說完那句話,葉缺有些失神,之後晃了晃腦袋,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自言自語:“其實我才是最不該走的那一個呀。”
在大廳中來來回回走了幾圈,葉缺突然想到了一個外人。
葉缺快步走到了後院,推開一個房間的門,裡面有一人躺在床上,一隻腳上打著石膏,真是那日衛家商隊幫運貨物時退被砸斷的那人。
“你不要殺我,我什麼都沒幹,我什麼都不知道。”看見葉缺進入房間,那人頓時受到了驚嚇,整個人都再往牆角縮去,甚至恨不得將自己縮排牆裡面。
“你知不知道你們運送的貨物是什麼?”葉缺也沒管他,只是自顧自的走到房間裡的桌子旁邊,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這才抬起頭來說道。
“小人不知道,小人真的不知道啊!大人,你就放了小人吧!”那人見葉缺如此,更是以為葉缺是來殺他的。登時他也顧不得自己傷腿的疼痛,跪在床上,不停地朝著葉缺磕著頭,嘴裡一個勁的說著“不要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葉缺抬起頭,望了他一眼,也沒感覺他的語氣裡有多少變化,似乎一切如他所料。
“小人真的不知道啊!小人只是一個下人,哪有資格知道這些大人們才知道的事啊!”男子這是覺得自己冤枉啊,本以為這是一趟肥差,走這一趟就能拿到足夠的賞錢,到時候回家就可以娶上一房媳婦,為自家延續香火。哪曾想到,腿斷了不說,這會兒眼見命都可能保不住了。
“你跟我出來。”說著,葉缺將擺在一旁的棍子扔給了跪在床上的男子,起身便朝外走。
男子此時只想保住命再說,哪會顧及到自己腿上的傷,拄著棍子就跟著葉缺走出了房間。剛走出房門,就看到那些農民將原本屬於他們商隊的箱子裡拿出一套套的鎧甲套在身上。
“看見了嗎?這就是你們衛家要送給匈奴人的貨物。”說著,葉缺左手不知何時已經拿了一個小型弩機,對著二十步開外的一個已經穿上了鎧甲的農民得胸口扣動了扳機,“叮”,弩箭只是在那鎧甲上留下一個白印便掉在了地上。
葉缺看了看左手手上的弩機,也不管男子與什麼反應,緩緩的說道:“這部弩機,曾經在五十步射殺過一匹狼,如今卻射不穿這二十步之外的鎧甲。”
那男子呆了,他沒曾想到,自己要運送的貨物居然是鎧甲,看樣子還不是一般的鎧甲。哪怕他再笨,他也知道,若是這些鎧甲送到了匈奴人手中,這後果他簡直不敢想像。
男子一下便癱軟在地,嘴中不知道在唸叨些什麼。
“你走吧,這裡不適合你。”葉缺也不管這男子到底在說些什麼,只是淡淡的說道。
那男子聽葉缺這話,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只見他忽然抱著葉缺的腿,嘴上說的話卻讓葉缺吃了一驚:“我不走,我不走。你們肯定殺匈奴人,我跟著你們殺匈奴人。”
“你不走?留在這等死嗎?”葉缺問道。
“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要殺匈奴人,要殺匈奴人。”男子此時嘴上語無倫次地說著。
“你好像很恨匈奴人?”葉缺這下來了興趣了,蹲下身子看著男子問道。
“他們不是人,他們殺了我一家老小,他們不是人啊!”說著,男子便歇斯底里地叫了起來,一個大男人此時卻是嚎嚎大哭起來。
葉缺站起身來,看著大哭的男子,也不再讓他走了,嘴中平淡的說道:“能不能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會讓你看著我們怎麼殺那些匈奴人。”
城鎮中心旁邊,葉一和葉缺已經帶著所有的人列好隊伍,只待匈奴人的到來。本來他們可以在城鎮中心裡面迎敵的,可萬一城鎮中心被匈奴人一把火燒沒了,那他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