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雖然話少,面上木訥,可心裡頭極為有數,夫人也知道的,從小的時候,木通、半夏、蘇葉和桑枝四個,木通是個鬼靈精,最愛捉弄人,蘇葉和桑枝在他手裡大虧小虧吃了無數,可他卻在半夏手裡吃了無數的虧。”
李青笑著點了點頭,“我知道,就是現在,木通也不敢在半夏面前做手腳,我倒不是擔心半夏的心計才能,只是因為這個錢莊,我不想讓人猜出東家是誰,如果半夏出面,會不會?”
“不會,這個上面,夫人倒不用擔心,半夏一直管著咱們的帳,他性子又那樣,出頭露面的時候極少,縱有一兩個見過他的,也無妨,以後管了錢莊,也不是要出頭露面的差使,他那性子,正合著這麼神秘著。”
連慶溫和的解釋道,李青笑著點了點頭,“好,慶叔回去交待給他吧,錢莊總號放到金川府去,這事不必急,一步步穩著些做,帳冊上的銀子一點點收,全部收回來,放到錢莊裡做本錢和流水。”
“以前連家的錢莊,叫聚海錢莊,咱們這個錢莊,夫人取了名字沒有?”
“沒有,慶叔給取個名字吧。”
李青彎著眼睛笑了起來,連慶眼睛裡閃出亮光來,臉上微微帶出些興奮來,“海字犯了爺的諱,要不,咱們這錢莊,就叫聚源錢莊,夫人看,妥不妥當?”
“聚源,好,這名字最好,就用這個吧。”
李青笑盈盈的說道,“這錢莊的招牌,也不用找誰題去,慶叔手裡若還有外祖父或是母親的手跡,看看能不能湊出這幾個字來,就用這個吧。”
連慶忙點頭答應著,長長舒了口氣,又舒了口氣,滿足的微笑起來,李青只笑著看著他,也不說話,過了一會兒,連慶才斂了笑容,低聲說道:
“錢莊的事,我回去和半夏商量著辦,有什麼事再過來請夫人的示下,沈家的事,最近有了點眉目。”
“噢,”
李青面色鄭重起來,連慶微微皺了皺眉頭,低聲說道:
“沈家的生意,布得極廣,夫人也知道,沈家最大的依持,是東海鹽場,我讓人仔細打聽了,現如今管著東海鹽場的,是沈尚書的弟弟沈志遠沈七爺,沈尚書這一房兄弟四個,沈尚書是嫡長子,老2沈志遠和老三沈志強是庶出,生母原是沈老太爺的貼身丫頭,聽說從小侍候沈老太爺,沈老太爺對她一直另眼相待,感情極好,沈志遠九歲那年,生母染病過世了,沒多久,老三沈志強也染病沒了,老四沈志宏也是庶出子,生母原是嫡母的侍婢。
聽說沈志遠自小聰穎異常,只是脾氣有些個古怪,沈尚書恩蔭入仕後,沈志遠就接手了沈家鹽場,這些年,和沈尚書兩個兄弟齊心聯手,沈家這些年倒是越來越興盛了。”
李青仔細的聽著,皺起了眉頭,連慶看了看李青,頓了頓,接著說道:
“沈志遠夫妻情深,沒有妾侍,也沒有通房丫頭,生了三子兩女,長子今年十七歲,去年年底剛成的親,娶的是安泗城守衛馬家嫡長女,長女今年十五歲,還沒有定親,次子今年十四歲,三子今年十歲,最小的是個女兒,今年八歲了。”
李青擰眉聽著,思量了片刻,低聲問道:
“安泗城守衛馬家,這門親事,是沈青葉的主意吧?”
“看起來倒象是,我讓人打聽了,倒沒打聽出什麼來,沈志遠因為要管著鹽場,平時不住在京城老宅,一家人一直住在北海邊上的廣平城裡,上個月,沈志遠妻子周氏帶著孩子回了京城老宅,聽說是為了次子進學,三子拜師的事,不過,只怕想給長女找個合適的人家才是真的。”
李青慢慢點了點頭,低頭思量了半晌,抬頭看著連慶,微微有些悵然的說道:
“慶叔,我一直不願意跟誰去爭去鬥,就是不願意狠下心來,對無辜單純的孩子動手,可破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