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青青,大師說你過目不忘,是不是真的?”
“爺也真是的,也不想想,老和尚一向是看我無處不好的!他的話,爺聽聽也就算過去了。”
平王目光悠悠的看住李青,半晌才笑著說道:
“我原只知道青青醫術好,後來才發現,青青原來如此善解人意,竟是朵讓爺看不盡愛不盡的解語花,厚德居的文會,青青的詩文,字字都是經典,如今的韓地,竟也因此掙了不少文名,添了無數文氣,爺竟也被人稱作儒將了!”
平王輕輕笑了起來,漸漸笑得抱著李青往後仰去,李青忙手忙腳亂的穩著身子,“爺,我的簪子!頭髮要亂了!”
平王笑著伸手拔了李青頭髮上的簪子,扔到旁邊,手下用力,把李青摟在懷裡,輕輕撫著她的後背,帶著無數的好奇問道:
“那個什麼‘明月夜,短松岡,相顧無言’的,青青是怎麼寫出來的?福生說他讀一次,哭一次,爺看了,也覺得很是感動,爺還真是想起了一回先頭的王妃,嗯,青青,爺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她到底長得是個什麼樣子了,一想就是紅敏的樣子,青青是怎麼寫出來的?”
“我都和你說過多少遍了,那不是我寫的!”
李青惱怒的低聲叫道,平王哈哈大笑起來,猛的在李青臉上親了一下,拍著李青的後背說道:
“爺說錯了,不是青青寫的,是爺寫的!”
李青呆住了,怔怔的看著平王,她不好意思,有人的臉皮卻是厚到刀槍不入!李青怔了一會兒,忍不住笑了起來,漸漸越笑越厲害,笑倒在了平王身上。
平王摟著李青,低著頭,愛憐的看著懷裡笑成一團的人兒,眼裡浮出層濃重的迷惑來,每次他覺得可以看清楚她,能把握住她的時候,她就遠遠的滑開了去,等他再看過去時,她就彷彿又有了變化,長大了,蛻變了,又變幻出他從來沒看到過的一面來。
平王雙手微微動了動,長長重重的嘆了口氣,他越來越想看清楚她,他要找到她的人在哪裡,她的心在哪裡,她的人和她的心,他都要握在手裡,握在手心裡,只有這樣,他才能安得下心來!
平王低下頭,用手指悄悄的撥著李青的衣領,眯著眼睛往裡看去,他眼力好,床第之間從來不需要光,可青青怕黑,屋角總是亮著的那豆燭光,他從不習慣到習慣,到享受,直到現在,他要仔仔細細的看清楚她每一根頭髮在哪裡,看著她身上每一處的鮮豔欲滴,看著她的迷亂,他越來越有耐心,耐心的確定著她的愛,確定著她的存在,她的享受讓他迷亂,她的迷亂讓他瘋狂。
平王的眼神偷偷的往衣領裡探去,手漸漸滑了下去,李青急忙推開平王的手,直起身子,緊了緊衣領,平王嘿嘿笑著,慢慢說道:
“青青,爺今天才知道,青青的好處原來還不止此,青青竟然還懂得這佛法。”
李青轉過頭,斜了眼平王,嗤笑著說道:
“我是在寺里長大的,聽也聽會了,這個也算不得什麼,爺有什麼好‘到今天才知道’的?”
平王輕輕笑著,順手拿了本經書,拎著看了半晌,轉頭看著李青,認真的說道:
“青青,其實這佛也罷,道也罷,神魔鬼怪也好,爺也知道,禁是禁不了的,只能順勢引過來,這樣,於咱們只有好處,這喇嘛教的事,既也是佛之一家,不如,青青就多費些心思,幫著爺理一理,若能歸入一家,那就是最好不過的事了。”
李青轉過頭,仔細的看著平王,半晌才說道:
“爺,這喇嘛教雖也是佛之一支,可這佛教分支之間,可是勢同水火,歸入一家,其實也不必,爺要的不過是不站到韓地對面而已,若是這樣,幾家倒比一家更好,爺說呢?”
平王直起身子,微微皺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