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還真是他殺?”
“絕對是。”
作者有話要說:
☆、鐵樹開花
乾俊一站在二十七層自己的家裡,俯瞰這個城市,一片的燈火通明。
晃晃手裡的紅酒杯,血色的液體不安分的盪來盪去,就像他的心。
乾家人一直暗自較勁,這件事情他清楚,但是從來沒有一天,他會面對這種情況,明嘲暗諷的背後是她不知道的波濤暗湧,甚至會下了殺手。
警方來檢查了一番,肯定的對他說是自殺;聘請來的私家偵探也無可奈何的承認,這案子沒什麼好查的,一看就是壓力太大導致的自殺。
自殺,自殺,每個人都這麼告訴他。
這確實是最讓人放心的答案,證明自己的家人並沒有喪盡天良到這種地步不是嗎?
只是每每看見自己弟弟的遺像,那是十八歲的他,濃眉大眼,笑的憨厚老實,絲毫沒有這幾年眉目裡隱約閃現的凌厲,似乎依舊是他的跟屁蟲,給塊糖就能嘻嘻哈哈樂個半天。
他覺得,不是這樣的,即使自己不希望,但事情不是這樣的。
接到郭昔回國的訊息,就猛然想起來,她妹妹以前幫FBI做過事情,破案肯定和國內的私家偵探不能比,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打了那通電話。
等待迴音的時間裡,他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如果給的結果還是一樣,就放棄。
但是聽到那句“我妹妹說,你弟弟應該是他殺”的時候,他的心裡綿綿麻麻的開始疼的不行。
他要給弟弟報仇雪恨。
只是目標,還是自己的家人。
這操蛋的世界啊。
郭昔惋惜的嘆了一口氣,看向還在研究的喬初初,搖了搖頭,“這件事,想來也是他們家族內部鬥爭引起的,他很疼他這個三弟,估計很難過。”
她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大戶人家就是這麼麻煩,尤其是這種一份家業好幾個孩子爭的家族。
她沒想到,乾俊一還會再來找她。
郭昔當天要跟一個國內的合作商談事情,把她一個人放在外面又不放心,糾結來去,卻被自己妹妹給嫌棄了。
“老哥,我們去公共場合喝杯茶,你緊張什麼啊?”
得,養了個白眼狼。
乾俊一的長相是那種放在哪裡都平地一聲雷的人,她周旋在餘青書和齊思昊之間,還有郭昔這個哥哥,全都是人中之龍,長相絕對當紅影星的級別,但是看見眼前這個一身凌厲氣質默默喝茶的男人,她還是驚豔了一下。
對方顯然不是喜歡客套的人,開門見山的問到:“喬小姐說我弟弟是被人謀殺,可否幫我到底,查出兇手?”
抿了一口凍頂烏龍,厭惡的撂在一旁,和她家普洱差的也太多了,清清嗓子,“乾先生就這麼信任我,萬一我是錯的,傷害的是你們一家人的情誼。”
顯然沒想到她會用情誼這個詞,眼神明滅不定了一會,喬初初清楚的看到他眼中有點濡溼,繼而低笑了一聲,言語裡掩飾不了的落寞,“喬小姐心裡明白,情誼這個詞對我們來說多蒼白,你是郭昔的妹妹,我自然信你。”
兩個人約好明天一起去案發現場看一看,喬初初腿腳不便,說要等郭昔來接她,對方也沒有過多的殷勤。
離開雅間的時候,喬初初聽見這個掌握了半個金錢帝國的男人站在逆光裡,輕飄飄的說,“不瞞你說,在齊聲去世的這些日子裡,我總能聽見他哭泣的聲音。”
那個曾經口口聲聲哥哥叫著的少年,滿頭大汗的打完籃球被老爺子大罵不務正業的孩子,喜歡在打雷天裡爬上他的床的弟弟,在一個夜晚永久的離開了他,安詳閉著的雙眼,卻充滿了那麼多的不甘。
去世前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