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儲老師的課代表,有些課業上的事情想請假一下他。”司琪雖然對她流露出的古怪神情直犯嘀咕,表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地道。
“請讓一讓。”身後傳來男子的聲音。
司琪側過了身,讓那幾名男子將手中的畫送進了店內。
“你們店長呢?這是他特別吩咐叫表好的畫。”其中一個男子拿出一張單據,走上前道:“請他出來簽收一下。”
裡面的門被開啟,一個老者步履穩健地走了出來,在看到司琪時,他也明顯的愣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接過了那張簽單。
送進來的幾幅畫被工作人員開啟了。司琪震驚地看著那幾幅被表的精美的畫作,心微微地跳躍起來。
送來的一共有三幅畫作:一幅是一個少女靠著樹幹緊閉著雙眸,纖細的手指上夾著一根女士香菸。她的眉宇間有著深深的困惑和不解,微翹的嘴角卻透著一份倔強。另一幅是舞廳的包廂內一個少女安然地擁著一個看不清面容的男子沉睡時的睡顏。那睡顏放鬆而安詳,在那幽暗的包廂內竟顯得尤為突出。最後一幅是燈光絢麗的舞臺上,頭戴耀眼皇冠的少女和一個依舊是看不清容顏的男子翩翩起舞。少女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明亮的眼眸裡閃爍著。
看著畫中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容顏,司琪的心被震撼了。她不知道他為何一再將自己入畫,她也不想知道這其中的緣由。深吸了一口氣,她走到其中一幅畫前,指著頭頂上的皇冠看著那個被稱為店長得老者,道:“老伯,請幫我轉告儲櫟凡,如果有看到這個皇冠,請他務必告訴我在那裡可以找到。”話音一落,她無視那些吃驚的人,轉身準備離去。
“小姐,請等一等。”老者迅速地在簽單上籤好了字,急切地叫道。
轉過身,她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那個老者。
“我不知道小姐和儲先生之間有什麼關係?不過小姐有沒有發現這三幅畫是儲先生畫的唯一帶色彩的畫。”老者在清理了現場後,望著那三幅畫作道:“儲先生的畫雖然一直都畫得很出色,不過缺少了色彩的畫作,總是透出一股淡淡的憂傷和一些莫名的黑暗。不像這幾幅畫,有著一份溫馨和淡淡幸福感。”
望著那三幅色彩斑斕的畫作,司琪腦中掠過了學校內畫室裡滿滿的灰白色。她靜靜地看著眼前的老者,想看看他到底想說些什麼。
“我想小姐既然能給儲先生灰白的畫作裡塗鴉上絢麗的色彩,那麼我相信你會是他黑暗的人生中給他帶來光亮的天使。”老者雙目炯炯有神,定定地望著司琪,彷彿想將她看穿。
“天使?”司琪第一次聽到父母以外的人說自己是天使,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道:“老伯有沒有聽過這麼一句話:天使心理也住著惡魔,當惡魔覺醒的時候就是墮落!而我心裡的惡魔早在五年前就覺醒了。”未理會老者眼中閃過的那抹震驚之色,她旋身推開玻璃門走了出去。
街道上陽光燦爛,但是已經入冬的季節還是使她感到了一絲涼意。攏了攏身上的衣服,縮了縮脖子,腦中滿是那三幅讓她震驚的畫。她沒有想到那個有些冷酷的男子竟然一直都在注意觀察著自己!一種被偷窺了的感覺襲上心頭,心底雖並未有強烈的反感,卻對那個身份不明的男子有了一份特殊的感覺和排斥。
“知道回來了。”司徒原澈坐在沙發上已經整整等了這個女孩一個下午,就在他情緒頻臨崩潰邊緣的時候,她終於出現了。他竟有了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下午她的逃課行為和被自己撞見時匆忙逃離的背影使他產生了一種錯覺,腦中不停地回放著她逃離自己時的背影,彷彿總有一天她會真的只留給自己一個逃離的背影。這樣的想法不停地盤旋在他的腦中,令他一個下午都坐立不安。
抬眸望了眼神色不定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