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有旁邊兩個在蒲英心裡排第一第二最討厭的人的襯托,或是這位夏爾馬的舉止也確實優雅得體,握手時也沒有半分猥瑣,蒲英對他倒產生了幾分好感,更有幾分好奇。
此人到底在政府中擔任什麼職位?洛桑沒有說,她自然也不好主動去問。顯然,以洛桑的身份。來的人也絕非是泛泛之輩。
蒲英不知道的是,此刻正坐在家裡監聽儀器的江央多吉,一聽到夏爾馬的名字。騰地一下就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再確定了和蒲英說話的男人聲音正是夏爾馬本人後,江央多吉焦躁地差點摔了頭上戴的耳麥。
k。s。夏爾馬;正是內閣研究分析處處長的秘書。是他和處長之間的重要聯絡人。
前不久他們還透過電話,此刻夏爾馬卻一點風聲也沒露,悄悄地來到達蘭薩拉,瞞過了江央多吉的安全監視部門。
這怎能不讓江央多吉在震驚之餘,還有點恐懼呢?
等再聽到洛桑對蒲英介紹到鳩山平夫時,江央多吉已經被打擊得麻木了——原來這個日本人消失這麼久,是跑到新德里找印度情報部門去了。
陰謀。這裡面一定有陰謀!
江央多吉暗自慶幸自己給蒲英戴上了竊聽器,從而得到了這個難得的知曉陰謀的機會。他馬上重新坐好,認真監聽,並開啟了錄音功能。
蒲英在洛桑轉身準備介紹鳩山的時候。就在思索——這個鳩山平夫,不是幾乎和江央多吉穿一條褲子的嗎?怎麼會瞞著他,偷偷來拜訪洛桑呢?還有這個夏爾馬,應該是印度政府的代表,他們兩個聯袂而來。到底想在洛桑這裡得到什麼?
就在這時,蒲英忽然發現,洛桑對鳩山的介紹詞很有問題。
他竟然說鳩山是美籍日裔的登山探險家,英文名傑克,正在周遊世界。來到達蘭薩拉是為了尋找心靈的天堂。
不知是鳩山在撒謊,還是洛桑在撒謊?
或是,兩個人都在撒謊?
介紹完畢後,蒲英沒有按照禮儀主動伸出手,而是咯咯一笑,“老爺子,你不是在說笑話吧?這個傑克先生,怎麼可能是登山家?一個月前,我還看見他在給日本佛教界訪藏代表團當翻譯呢!當時,他的名字叫做鳩山平夫。難道是我認錯人了?”
鳩山將已經伸出一半的右手,又縮了回去,順勢扶了扶眼鏡,若無其事地說:“央金小姐,你沒有認錯人!我是翻譯,也是登山家!就好像您一個月前還是佛學院的一名女尼,半年前還是解放軍特種部隊的女兵一樣——一個人,同時具備幾個身份,這一點都不奇怪!”
“哦?是嗎?”
既然見到鳩山,蒲英就知道他一定會將自己的情況告訴洛桑,何況洛桑還可以透過江央多吉知道自己的情況,所以她的面色不變,平靜地說,“不過,我是先當的兵,退伍後才到佛學院靜修的。雖然我的佛心不堅,沒有真正出家,但我可沒有同時具備多個身份。所以,鳩山君,我和你還是不一樣的。我就搞不懂了,當你在西藏的佛學院裡流連忘返的時候,又怎麼能去環遊世界,登山探險呢?”
她和鳩山都用漢語交談,夏爾馬完全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只是本能地覺得兩人之間的氣場不對,便用英語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可以告訴我嗎?”
“哦,沒什麼,央金小姐就是對我登山探險的經歷很感興趣。我說,有空會給她看看我在登上一些著名高峰時拍的照片。”
鳩山這麼說,主要是向洛桑表明自己剛才並沒有說謊。
因為他聽說洛桑還在童年時,父母家人就都死於日軍的大掃蕩,所以他不敢以日本情報人員的身份直接來見洛桑,便用了護照上的身份——一個美國平民的身份。
之前,他和洛桑聊得還不錯,誰知蒲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