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幾人行程極慢,回到那座小城池的時候已經是六日之後,季雲舒的心情在這六日之中也好了許多。
“京中可是有什麼訊息?”洗漱過後,季雲舒靠在客棧的榻上,問著在案前寫信的付景淵。
“也沒什麼大事。不過是京兆伊查出月前在五香齋的投毒案,證明確實是寧郡王府的表小姐趙如初所為,皇上下旨嚴懲趙如初,但是寧郡王府上書參保,皇上也便遣了趙如初回家,永世不得再入京城。”
季雲舒笑了一聲:“算是小懲大誡了。”
付景淵頷首:“不得再入京城不過是一個說法,誰會注意著她?只要不傳進皇上耳朵裡便可。”
“我和那如初小姐無仇無怨,她不過是替人背了黑鍋。那天和我發生衝突的是樂正顏,想必是樂正顏授意,她在京城也是寄人籬下,自然是樂正顏說什麼她做什麼。”季雲舒輕笑一聲,抬手捋了捋鬢邊的青絲,“要是不敗露的話便是我倆的命,敗露的話便查到趙如初頭上,反正和樂正顏沒什麼干係。”
“可見當時你和付景蕭的婚約惹來多大忌憚,以一件首飾為由頭都能掛念著你的命。”付景淵輕笑,將寫好的信箋折起來放入信封裡。
季雲舒撇撇嘴,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再說下去,轉而問道:“給臨風國的信?”
付景淵點頭:“確實。”
隨後喚進原莫將信傳了出去。
“這幾天樂正華很是安生?”季雲舒忽然覺得她掛念的人真是多,怎麼問完這個問那個?
付景淵好笑地看了季雲舒一眼:“小小年紀操這麼多心,小心提前衰老!”
季雲舒斜睨著付景淵:“我要是衰老了如何?你還嫌棄我?”
“不敢。”付景淵搖搖頭,十分無奈地道,“給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嫌棄逍遙子的外女不是?”
季雲舒瞪著付景淵:“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樂正華最近很安生,沒有給樂正瑜找事,現在朝堂之上擦槍走火更為嚴重,半數大臣已經很明顯地分成了三皇子和二皇子兩個陣營,在朝堂之上一般都是就著一個問題針鋒相對,就算是原太子黨也有很多人倒戈。”付景淵趕緊轉移了話題。
季雲舒水眸盯著付景淵看了半晌,陰測測不說話。
“樂正瑜現在倒是吃香得很,每天門庭若市、訪客不斷,二皇子府幾乎自成一方天地。”付景淵接著說道。
“果真是父子之淡薄如水。這麼明目張膽居然不怕惹來皇上忌憚。”季雲舒笑了笑,對於樂正瑜的勇氣似乎極為佩服。
“祁門子弟城府自然不在話下,皇上自然明白他已經不如離京時的那般,自然也不敢輕舉妄動。”
“估計老皇帝現在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讓這個兒子去了祁門。”
付景淵不置可否。
二人又閒話了一會兒,直到晚上,付景淵知道因為顧文易的事情季雲舒也沒什麼心情,所以很是好心地沒有纏著她,安分地摟著她睡覺,一夜好眠。
第二日的時候,幾人動身回京,在傍晚的時候回到了賢王府。
幾乎是幾人前腳到了賢王府付景淵的院子,後腳付景淵就進了來。
“不知郡主大駕光臨所謂何事?”季雲舒看著付靜晗倨傲的臉色,出聲問道。
付靜晗的臉色不是像之前樂正仙那般故意裝出來的,而是與生俱來的就是這般冷臉,就算是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和善些,眉目間的冷然倨傲依舊存在。
“祁門易公子薨逝,二皇子回師門要回師門憑悼,皇上要賢王府出一人陪同二皇子前往。”付靜晗坐下,開口說道。
“所以呢?”季雲舒裝作沒有聽懂付靜晗話外之音,出聲問道。
付靜晗皺眉:“父王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