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收到訊息之後,季丞相倒是極為開懷,哈哈大笑著,直說季雲舒孃親眼光好,選了這麼一個疼愛妻子的丈夫,丞相夫人也在一邊笑著連連稱是。
極為豪華的馬車內,妧薇和妧霞坐在一邊,兩人下著棋,妧霞一手拿著付景淵的寒暖玉棋子,一邊在棋盤上輕輕敲著,一邊思索著這顆棋該放在哪裡。
季雲舒坐在另一邊,靠在付景淵懷中。
她算是看出付景淵對他這幾個心腹有多縱容了,見過縱容屬下的主子,沒見過這麼縱容的。
忽然想起新婚夜這兩人和她一起吃東西的場景,季雲舒有些想笑。
“笑什麼?”付景淵看著季雲舒忍不住勾起的唇角,清聲問道。
“沒什麼。”季雲舒擺擺手,“人家兩個當事人還在這裡呢,她怎麼能說?”
付景淵沒有再問,他不管他夫人想什麼,只管他夫人高興就行。
“少夫人,你說這一步怎麼走?”妧霞想了半天實在是沒有頭緒,抓抓自己挽的好好的髮髻,皺眉問著季雲舒。
看著妧霞確實也想了很久,季雲舒絲毫不懷疑她是黔驢技窮了,沒有起身,抬手,一股氣線飄出,棋子落在了一個位置上。
妧霞看了半晌,仰天長嘯,為什麼她就沒有想到呢!
妧薇的棋藝倒是比妧霞精進很多,又落下一子,破了季雲舒的局。
妧霞再次凝眉思考,袖口好好的錦緞抓出了褶皺。
另外一邊,同樣有一行人在快馬加鞭地趕著路,正是樂正瑜一行人。
看著樂正瑜冷冽的面容,付景淵忍不住開口:“二皇子,我有一事想問。”
樂正瑜沒有轉頭,目視前方,清聲開口:“賢王世子請問。”
“我是想問,祁門易公子真如傳言那般?”付景蕭開口,盯著樂正瑜。
樂正瑜轉頭看著付景蕭,冷聲一笑:“本皇子有些不明白賢王世子之言,世子是指,傳言哪般?”
“祁門易公子,文出眾,武壓群,笑意暖暖,傲骨錚錚。”
“那賢王世子是不信易公子笑意暖暖,還是傲骨錚錚?”
付景蕭一愣,他很明顯問的是前兩句,為什麼二皇子要退而求其次回答後兩句?
見到付景蕭不說話,樂正瑜再次開口:“難不成世子是想問,易公子是不是文出眾,武壓群?”
付景淵正要點頭,忽然聽到樂正瑜再次開口:“賢王世子這是在懷疑我祁門之能了?”
心下一稟,付景蕭急忙搖頭,要是他再自視甚高,也沒有那個勇氣去懷疑祁門的能耐。
要是一個人將祁門傳的神乎其神,還比較惹人懷疑,但是列國都是這般傳言,況且每個國家都源源不斷地將皇室宗女想盡辦法送入祁門,這還有什麼值得懷疑的?
樂正瑜轉頭,打量了一眼付景蕭,眼中的不屑十分明顯:“對於世子的問題,本皇子只想說一句,有些傳言固然不可信,但是傳遍天下列國的言論,卻是由不得人不信,易公子究竟如何,我無權評判,自有後人評定。要是從本皇子這個角度來說,易公子……”
說道這裡,樂正瑜笑了一下:“傳言不及他十之一二。”
付景蕭心下一震,這麼些年來,他的名聲最多是在京城之內傳得極響,好一點的話也能傳到其它城池,但是從來沒有傳出天乾,但是祁門易公子的名聲,卻是響徹列國。
所以付景蕭一直覺得自己被祁門易公子的名聲壓了過去,他一直以來,都是極為不甘。
他一直想找一個機會見識一下顧文易,想知道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但是,他終於有了這個機會,卻是在憑悼他之時。
不過還好,他死了,自己有大把的機會讓自己的名聲響徹四國,逐漸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