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救本宮的是樵夫祁楚,並不是什麼天乾賢王公子,本宮的賜封只談恩情,無關身份,自然不知道賢王世子的通敵叛國四個字作何解釋。”明流晉有條不紊地回答著付景蕭的話,極為有理。
“照著明太子這麼說,不是付景淵通敵叛國,而是你明楚太子對我天乾之人居心叵測了?”樂正華忽然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陰著一張臉看著明流晉。
他看這個明流晉不爽很久了,這人一開始就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好像什麼事情都不房子啊眼裡一般,但是這人是名明楚太子,他也是天乾皇子,誰也不比誰低了的身份,這人和誰擺架子?還有便是,明流晉這太子做的多安穩,兄友弟恭,父慈母愛,不像是他,和自己的父親未必是一條心,兄弟也是天天暗算,同樣的皇家之身,命運實在是天差地別。樂正華想著,但是絲毫不覺得是自己的嫉妒心在作祟。
“三皇子此言差矣,明楚人才濟濟,能人異士數不甚數,本宮怎會去天乾搶奪人才?三皇子放心,本宮知道天乾人才培養出來極為不易,怎會趁人之危?”
聽著明流晉循循善誘的話,季雲舒唇角抽了抽,端起茶杯掩飾自己唇角的笑意。
這明流晉含沙射影的一頓譏諷當真是夠味!
果真,樂正華的臉色變得極為不好,但是看明流晉一雙星眸中不打眼底的笑意,想要發作的話生生地卡在了喉嚨裡,半晌吐不出一個字。
付景蕭知道和明流晉硬碰硬佔不到什麼便宜,於是將目光轉向了季雲舒:“不知弟妹對這件事情,可是有什麼解釋?”
季雲舒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笑意淺淡地看著付景蕭:“我夫君早就不是賢王府之人,賢王世子這一聲弟妹實在是不敢當,賢王府門楣極好高,怎敢高攀?”
付景蕭絲毫不在意季雲舒言語中的諷刺,只是定定地看著季雲舒:“前塵往事何必再提,你只肖說,當初是不是付景淵還沒有離開賢王府來明楚受了爵位?”
“我說什麼?說是這樣讓你來給我夫君蓋一個罪名?還是我說不是,你賢王世子會信?”季雲舒扯扯嘴角,對於付景蕭明明是有問於自己但還是這麼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極為不屑。
“而且,世子都說了是前塵往事不必再提,怎麼,這事就不算是前塵往事了?還是這前塵往事到底如何,是你賢王世子下的定義?”季雲舒挑眉,水眸中諷刺的眼神映襯著身上火紅色的裙裝,幾乎晃花了眾人的眼。
一邊還有幾個華服男子坐著,看著幾人唇槍舌戰,都沉默沒有說話,畢竟是人家天乾之前的事情,他們要是插嘴的話,才真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季雲舒你放尊重點!”樂正華在一遍一拍桌子,厲聲喝道。
“三皇子以為我是被嚇大的?”季雲舒看著樂正華,眼中鄙夷更甚,“讓我尊重你們,也看你們配不配,今日太子宴請各位,邀請了我前來,所以我才會出現在這裡,不然的話你以為我樂意見你們?我一進來你們就開始對我夫君各種言語攻擊,各種罪名亂入,還讓我尊重你們,你們也配?”
饒是樂正華知道季雲舒毒舌,但是也受不了在這麼多人面前被如此奚落,尤其是在這位他一直看不慣的明楚國太子面前。
“你……”
“我什麼我?”季雲舒打斷了樂正華的話,接著開口,“三皇子最好還是不要每天陰著一張臉就和誰欠了你八兩銀子不還似的。多虧是我心裡素質好,要是差一點的話,還不被你這張黑臉給嚇死了?”
看著季雲舒狀似驚悚地拍著胸口的模樣,樂正華咬著牙,覺得自己額頭青筋突突地跳著,尤其是感受到旁邊幾人落在自己身上的奚落目光,樂正華真是恨不得將對面那個巧笑倩兮的女子掐死。
“許久不見,雲舒還是這麼喜歡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