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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住令主要挑戰我明楚法典?或者是對我明楚規章制度不屑一顧?對我明楚聖上不服?”楚嶸崢開口,三頂帽子以泰山壓頂之勢朝著幾人砸來。
付景淵雅人深致的眉梢挑起,忍不住輕笑出聲,猶如萬籟俱寂之下微風觸動了琴絃發出的錚錚低鳴,極為好聽。
四周已經有好事的百姓在圍觀,想著車內之人莫不是被榮郡王一席話也嚇傻了?
楚嶸崢眯眼,仔細盯著馬車,像是可以穿透車壁看到車內之人一般。那三匹寶馬就非普通人家可以駕馭,再加上這看起來古樸實則周身上好檀木打造的馬車,他便知這車內之人非富即貴,這麼三頂帽子扣下去,想必該路面了吧?
“榮郡王這麼大的罪名我可不敢當!”清越溫潤的聲音傳來,雖說聲音不大,但是在這一方寂靜中極為明顯。
楚嶸崢淡漠的面容上破碎出一抹驚訝,這個聲音他自然記得,而且窮其一生都不會忘記。
那次在天乾賢王府壽宴上發生的事情實在出乎意料,所以他對那個掀起滔天大浪的男子自然也是記得清楚,那音容笑貌、絕對風華,就算是他一個男子也忍不住暗自驚歎。
付景淵被驅逐出賢王府之事他自然也是知道,最近這個人已經逐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線,但是想不到再次見的時候,居然是在明楚的地盤之上!
馬車的簾幕輕輕挑開,一雙修長如玉的手映襯著馬車玄色鑲金邊的簾幕更顯得白如美玉,隨後是一身只用一根白玉簪簪住的烏黑青絲,潔白的雲錦裡衣前襟,一身青衣顏色雖是素淡,但是卻是極了天地間所有風華。
付景淵抬起頭的時候,聽到了四周傳來的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薄唇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曉雲出月的淺笑:“榮郡王,久違了!”
“果真是付公子!”楚嶸崢抱拳回了一禮,似笑非笑地說道。
付景淵轉頭看著旁邊的一個華服男子,身形頎長,較之顧文易更俊美幾分,但是卻沒有顧文易一分冠蓋天下的氣質。
“付公子?”聽到楚嶸崢的問候,顧文炎凝眉,打量著付景淵,隨後恍然,“我當是誰,原來是付公子!”
“顧公子大名才是久仰!”付景淵朝著顧文炎隨意一笑,淡漠疏離。
季雲舒在馬車內聽著幾個人打著太極,有些牙疼。
“哪裡哪裡,付公子青衣月華醉天下,玉色無邊豔江山,果真名不虛傳!”顧文炎收斂了剛開始的那抹傲氣,很是謹慎地看著這個可以稱之為神話的男子。
季雲舒想著阮琴那句詩當真是出名了,以後是不是應該把那句詩的作者宣揚一下,也好讓她的好師姐名留青史一下?
“付公子可是獨自一人?”付景淵一出來就立刻放下了簾幕,楚嶸崢都來不及看見馬車裡面的情形。
“要不是獨自一人還有誰?”付景淵挑眉,明知故問。
“令夫人不在?”楚嶸崢好像絲毫不避諱,就這麼直接問出了聲。
“內人身體不適,所以並未前來!”付景淵笑得極盡溫和,睜眼說瞎話沒有絲毫不好意思。
季雲舒在馬車內凝眉,想著她和那為榮郡王很熟麼?何必做出這麼一副熱絡的樣子?
“他有夫人?”旁邊忽然傳來一個嬌俏的聲音,成功吸引了季雲舒的思緒。
付景淵頭也沒轉,眼觀鼻,鼻觀心。
“參加池州長公主!”楚嶸崢和顧文易朝著女子一禮。
女子不以為意地擺擺手,一雙眸子緊緊盯著付景淵,一雙圓圓的眸子逐漸彎成了月牙形,整張臉上都是對付景淵極為滿意的表情。
這位池州長公主明流芳季雲舒自然是聽過的,是明楚現在的皇帝最小的妹妹,和他有些女兒差